“擺在眼前就有個很好的機會,今年年底何易庶就要退了,常務副市長的位子就空了下來,你到時爭取補位上去!”徐光放說得極為堅定。
不過潘寶山卻很愕然,常務副市長?那可是他從未想過的。
“徐市長,跟您說句實話,常務副市長的位置我從來沒有想過。”潘寶山搖了搖頭,“還真沒有那個思想準備,因為覺得有點不現實,怎麼會一直有那麼好的機遇。”
“瞧瞧你,關鍵時刻怎能沒有自信?”徐光放道,“你做常務副市長不只是靠機遇,關鍵還是有那個能力,有能不爭無為無位,那就是遺憾,所以你要當仁不讓,從現在開始你就要做準備。”
“再準備心裡也沒底。”潘寶山笑了笑,“嚴景標能同意?這次現場會上我算是徹底把他給得罪了,現在他還不處處想拿捏我?”
“嚴景標的意見也並不是絕對主導。”徐光放道,“到時我竭力提名上報,再加上焦自高現在說話的分量也重了些,到時讓他在鬱省長面前吹吹風。”
“鬱省長如果能說話當然是好,不過還有顧民生書記,嚴景標跟他是一路的。”潘寶山道,“總之我認為沒有什麼可能。”
“現在還不能下定論,反正你要做好準備。”徐光放道,“嚴景標有顧民生書記又怎麼了?小潘,你要知道省系的爭鬥都是暗流,明著的幾乎就沒有。每次開會,顧書記和鬱省長都是談笑風生,有勁都用在背後了,面上很多事還都是規矩的。而且,到了能放眼全省的高度那個層次,爭鬥的方式也不同,雖然都要扶植自己的勢力,但也儘量不拆對方的臺,因為那樣會把事情搞僵。再說了,全省的要害職位多得很,大家都有數,不可能一個派系能全部把持,各自佔一部分就很好。當然,也不能說是平分秋色,省長和書記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哦,要是這麼說,那還真有一定的希望。”潘寶山道,“常務副市長的職位,放在省領導眼裡也不算是什麼頂級要害之地。”
“就是嘛。”徐光放道,“如果說是市長一職,那確實不好說。”
“嗯,那我有數了徐市長!”潘寶山道,“我一定多上上心,朝那方面努力!”潘寶山這會說話時信心明顯足了些,他確實看到了是有一定的希望。
這確實是件令人很振奮的事,一連多日,潘寶山都被一股莫名的興奮衝得有點發暈,直到有一天祁宏益出事的訊息傳來,他才摸著額頭重新意識到,在松陽市,兩系的爭鬥,即使在表面上,也很殘酷。
祁宏益違紀違規,證據確鑿,被擼了個一乾二淨。惟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沒有淪為階下囚,被弄到縣老幹局去終老一生。
潘寶山必然是要去看望祁宏益的,但還沒來得及過去,祁宏益就託病回家了。原因很簡單,他受不了那個身份的反差。祁宏益到老幹局,被安排在傳達室收發信件,確實讓人難以接受,所以,乾脆回家養老也不失為上策,否則天長日久下去,沒準就會憋出個毛病來。
潘寶山去了祁宏益家裡。
“沒事,我很好!”祁宏益精神還不錯,見到潘寶山時開朗得很,“事情是意料之中,卻也是預想之外。出事嘛,肯定是要出的,有心理準備,不過倒是沒想到還能這麼消遣,本來還以為不知道要進去多久呢。”祁宏益說完笑了兩聲,繼續道:“估計馮德錦是要失望的,他沒看到我身陷囹圄的下場。
“馮德錦,我看簡直就是條瘋狗!”潘寶山道,“祁書記,我說過他這麼瘋咬著你不放,早晚是會斷自己後路的,不信你就等著瞧。”
“想要馮……瘋狗出事,似乎也並不那麼容易。”祁宏益微微一嘆,道:“我也觀察過,在經濟上他很謹慎,自己從不經手,有的話也多是透過鍾新義傳遞。在女人方面他也很小心,到目前為止,好像就一個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