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這之前趙銘似乎已經感覺到了,石白海幫他沒有力度,如此一來,他要是老實認罪伏法,那罪可就大了,弄不好就要一命嗚呼,輕則餘生也要在牢裡度過。所以,趙銘覺得需要抓根救命稻草。因此每次提審,他除了對侵吞的事件極力推卸責任說是集體行為外,還總是說要檢舉揭發大案,爭取立功贖罪。
辦案人員問交待什麼,趙銘說舉報市委副秘書長石白海受賄。其實趙銘也有數,他知道石白海和馮德錦、鍾新義他們那一夥貪贓枉法的事,但不能多抖落,說多了等於沒說,就盯住跟他最有直接關係的石白海一個。
不過那是屬於上限之外的,辦案人員聽後,“啪”地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去,色厲聲嚴地告訴趙銘,該交待的要交待,不該交待的就不要亂張嘴,總之把侵吞案的事說清楚就行,別的不管。
趙銘捂著臉,心頭湧起一陣陣寒意,他知道,趙銘把他給甩了。不過趙銘覺得還不能屈服,現在惟一的抓手就是咬石白海,咬得越緊,就對自己越有利。
“我要檢舉揭發市委副秘書長石白海”,成了趙銘每次必說的話,但也總是招致一頓嘴巴子。
趙銘的臉,左右邊都被摑腫了,但仍舊堅持,他問辦案人員為什麼不允許揭發石白海。辦案人員戳著他的腦門訓斥,說這是國情,連這個都不懂還混場子,活該出事。
不懂國情?趙銘聽了冷笑起來,他不是不懂,而是太懂了,所以要死死揪住石白海不放,那可以說是獲得重生的惟一機會。可事情都有兩面性,拖住石白海當然可以獲救,但也有可能死得更快。趙銘在情急之中,可能想不到那麼多。
石白海是不可能讓趙銘如願的,他總是打電話給馮德錦,問趙銘的案子什麼時候結,抓緊審了判了,也了卻一番心事。馮德錦明顯感覺到了石白海的咄咄逼人之勢,不過也沒法子,只好找鍾新義。
鍾新義是個狠角,一來二去也煩了,說乾脆把趙銘給滅掉。
第三百零五章 做掉
馮德錦聽了鍾新義的話身子一震,看了他兩眼後點上支菸,問道:“你有打算?”
“趙銘不是還牽涉到指使手下殺人的案子嘛,我使把勁讓公安跟進去,然後將他轉移過來,弄到看守所羈押。”鍾新義不屑一顧地笑了笑,道:“到了看守所,就是公安操控了,想做點手腳還不容易?”
“保險係數多大?”馮德錦很小心,他擔心鍾新義鬧出大亂子來。
“錢花到位,零風險。”
“多少?”
“要一個數吧。”
“我看行。”馮德錦點頭道,“這錢讓石白海出。”
“那分頭行動,石白海那邊的事你運作。”鍾新義道,“公安方面我去周旋。”
有計劃有分工,鍾新義和馮德錦就各自忙動起來。
鍾新義找到管康,把意思說了。
管康有點猶豫,說這種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輕易動手。鍾新義說已經是火燒眉毛了,如果再不果斷出手,那趙銘死咬著石白海不鬆口,沒準就會殃及池魚把他給拖下來,因為石白海一出事,馮德錦也難保。
“你怕馮德錦會把你給拽住?”管康道,“他應該不會那麼短視吧。”
“那沒法說。”鍾新義道,“任何人到了公安局檢察院,腦子就都不正常了。”
“既然這樣確實也猶豫不得。”管康道,“不過據我所知,趙銘指使手下殺人的案子並不成立,好像人沒死。”
的確,丁薇和“姦夫”安然無恙。
那天晚上,長毛和板寸潛入丁薇房子裡的時候,其實房間的衣櫥內、隔壁的臥室裡都有潛伏的便衣。行動小組的組長是魷魚,他親自出馬,就隱在衣櫥內。魷魚聽到了長毛和板寸的談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