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疼。 這是她唯一的一個想法。 “我好像是生病了。”克勞妮尼晃了晃神,她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追溯到上次生病,好像是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雖然優越的記憶力讓她依舊能夠想起那時爸爸媽媽火急火燎的神情和醫生那張放大的臉,但當時疾病帶來的那種,附著於肢體之上的痛苦卻很難再次復現了。 “或許是我被‘不知名的幽魂’纏上了也說不定。”她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盯著床帳的一端,一邊好心情地想,“說不定是什麼人想要回到人間,正在侵佔我的身體呢!” 畢竟今晚就是萬聖夜。 強大的黑夜守護神——黑貓布萊克先生?它早就跑沒了影子。這隻碩大的黑貓忌憚於去年萬聖節時自己遭受的、完全不符合貓貓氣質的酷刑,今年決定一整個萬聖節都和自己的貓貓軍團待在一起。 “我感覺我現在還是躺著比較好。”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正在燃燒的火爐,灼人的煙焰火在腦海裡噼裡啪啦地跳動,所以才讓她頭痛欲裂。 “我得和赫勒絲說一聲——”她這樣想著,但是手上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不過好在她還有魔杖。 她的魔杖聽話地被攥在手裡,流利地控制著鋼筆在紙上寫下了“讓我休息會,不用喊我,”的短訊。 “如果是一個沒有魔法的人呢。”她的腦海裡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個疑問,“那他們在這個時候,是不是隻能孱弱地等待其他人的發現?” 在疾病面前,人們又像是一個小孩子了。 人們一想到孩子就想到了孩子們純真的一面,彷彿當時的孱弱就可以因此而被視而不見了—— 她為什麼想到這些? “不對勁。” 克勞尼感覺自己的腦袋裡突然被塞進了一個鬧鈴,還是正在工作的那種,它們和崩騰的岩漿一起在她的腦袋裡頭跳舞,一會一會兒地衝刷著她薄弱的腦袋。 但很快,她連這種感覺都感受不到了。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她見到了大片的、沉穩的黑色。 “你沒有感覺自己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年輕的男人死死地皺著眉頭,他熟悉的臉上充斥著這種常年不變的表情,原本隨著他們的熟悉,這種狀態已經很少出現在他的臉上了。 但現在,這種表情即使見到她醒來也沒有緩和分毫,“為什麼不說?” “說什麼?”她對斯內普突然如臨大敵的狀態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只是普通的感冒吧?”克勞尼的眼睛瞪的老大,企圖從他肅穆的目光裡發現些突破口,“我以為我只是感冒或者。” “只要一瓶提神劑,教授。我只是想睡一覺。” “很熟悉的手法。”斯內普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瞳孔,彷彿想要從裡頭看到一些什麼,或者說,探究到一些什麼東西。 他的雙手糾結在一起,然後環抱到了胸前。 “什麼手法?教授?” “我無意去探究你究竟在搞什麼實驗,也對你的想法沒有任何興趣。”他說,“但顯而易見,我在你身上發現了詛咒的痕跡。” “你到底在搞什麼?艾伯特?”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詛咒?”她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可能只是因為某一次和一些壞傢伙接觸多了,被傳染上了流行性感冒而已,哪兒來的什麼詛咒一說。 不過,詛咒? “教授還對這個有研究嗎。”她敲了敲自己依舊難以運轉的腦袋,即使是做最簡單的回憶也讓她的大腦不堪重負。“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詛咒於魔咒是不同的體系。”斯內普深吸了一口氣,看上去心情依舊不太好,但還是和她解釋了,“我對這方面只能說略有了解。” “它看上去和你相處了有一段時間了。”斯內普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熟悉的懷錶狀的掛墜。銀面的殼子依舊是鋥亮的,看起來它的主人把它保護的很好。 “這——”她喝完斯內普遞過來的提神劑後,感覺自己的狀態好多了。火焰終於找到了一個去處,從她的頭頂還有各種其他能冒出氣兒的地方往外鑽,“這是,可是它已經沒問題了呀?” “你知道有問題,還帶在身上?!”斯內普的表情看上去更扭曲了,他極力地遏制住自己馬上就要勃然大怒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