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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考試尾聲

給予他人給關於命運的論斷會為自己的人生新增不確定性的色彩。 這是中國的命理學中總是被反覆提到的一點。 【有人認為干涉他人的命運會引起“果”的變動。】 【有時“因”的改變無論如何都會指向一個“果”,那這個命中註定的“果”被認為干涉了,它就會變成“你”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不是他人。】 “不要干涉他人命運。” 那個總是在夢中出現的白鬍子老人教給所有學生的第一課就是這個。 或許這一天本就是充滿著靈性與世界交融的一天。 艾伯特小姐看了一整天關於行星們是如何交匯、又有何種徵兆,如何反映顯示的這些陳舊的觀點。 她又做起了夢。 這夢很奇怪。 那人帶著黑色的兜帽,身材十分高大,即使站在她的旁邊,也幾乎比她高了半個頭。 她能夠感受到到銳利到足以穿過迷霧的視線,這人能夠看到她。 這不公平,克勞尼沒法看見這個人的臉。 “我祈求您。”那人戴著兜帽的人昂著頭,但黑洞洞的袍口卻什麼也沒有顯示出來,就像是裹著一團布的黑暗漩渦。 它似乎在和那高大的人對話,聲音充滿了疲憊和祈求。 “讓那一日來的更晚一些....” 這咬字習慣非常的奇怪——因為它很熟悉,但是克勞尼卻沒法把它和任何一個她認識的人對上號。 那東西非常的高大,被迷霧環繞著,只能見著它赤裸的、充滿了瘢痕的巨大腳背。 然後克勞尼聽到了一聲嘆息。 她沒法猜測那究竟是什麼。 或許只是一場難得的、沒有任何邏輯的夢。 說不定這是好夢。 她覺得自己真的精神煥發,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充滿了力量。 或許是因為她熬過了依舊荒誕的占卜課考試? 如果要讓她接下來的幾年繼續面對瘋狂教授的那張鬼神不近的臉蛋,她寧願放棄這門課:除非她能逃課不被發現。 但願意接著上這門課的人本就寥寥無幾,她不應該冒著和她一對一上課的風險只為得到一個在就職方面並不被需要的評分。 克勞尼假笑了一下,剛好和韋斯萊們打了個照面:“怎麼樣,克勞尼,要不要咱們明年接著報這門課?這也太爽了——” “只要閉著眼睛隨便說一些...” “我想我至少能得到一個E。” 弗雷德和喬治美滋滋的靠在一起,兩人一面吹噓著自己的成績,一面像喝了酒一樣左搖右晃的拐回了上樓的樓梯邊上。 克勞尼想他們應該沒有傻到在這時候偷偷從霍格莫德村帶回火焰威士忌。 “請小心一點兒走路。”她回答他們。 畢竟艾米莉亞正為自己當時在魔咒課考試前喝的那杯帶有酒精的葡萄汁感到難過:她很擔心自己將要重修這門課程,即使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也依舊是神情低迷的,不久前才剛被赫勒斯哄好。 O.W.L確實像韋斯萊家成績卓越的那位學生會長先生描述的一樣,並不是什麼難以跨院的高山或者崎嶇道路上去要費勁攀登的丘陵。 它確實易如反掌。 克勞尼覺得自己不會再為成績擔心了。 這一切都應當歸咎於,魔法的世界裡頭沒有像麻瓜們的考試那樣可以蒐集歷年的試題、標準答案以及考試的重點。 對於大多數人對於考試的記憶就截至於此了,再往後,無論是妖精到底叛亂了多少次,還是巨人們也擁有夥同人類一樣的政權結構,甚至是實驗、移栽草藥也沒法讓孩子們再對假期的期待減少分毫了。 考試周幾乎一眨眼就過去了。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被這麼一件事兒所剝奪,幾乎所有孩子都在對結束的這一天翹首以盼。 無論是哪個學院的孩子,都已經開始期待起不需要操心任何考試(當然這是暫時的)的快樂日子。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後,禮堂重新變得鬧哄哄了起來。 無論是七年級還是五年級,還是原本被排除在外但是依舊小心翼翼地照顧這些參與自己人生重大課題的學長學姐或者學弟學妹們一點兒格外的照顧。這兩週的餐桌上只能聽見學生們的竊竊私語,偶爾的大腦都會被各個學院的人共同用目光洗禮。 現在,他們終於到了解放的時刻了。 禮堂裡瀰漫著快活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