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耳!”
盧植雙目圓睜,他武藝雖然不高,並且被鎖在囚車之中,但那種久居上位的氣勢,仍舊讓左豐連連後退幾步。
左豐感覺自己又被盧植侮辱了,一張白淨的臉頰上掛著陰狠的笑容,剛想要繼續侮辱盧植,突然聽到一聲大喝:
“住手!”
只見葉斌騎著戰馬,突然趕至,身後無數野人紛紛跟隨,讓眾朝廷軍心頭大震。
“世間怎又此等怪物?”
左豐雖然害怕葉斌身後的怪物,但他更害怕葉斌,他曾經見過葉斌與張讓有說有笑,更是聽說過葉斌在洛陽城的無數傳說,這個使得大將軍受挫,使得皇帝另眼相看,使得張讓笑容可掬的葉斌,雖然地位沒有盧植高,但在他眼中,卻更為可怕。
“葉……葉大人!”
葉斌臉色冰冷,他對盧植印象不能說好,但也不能說壞,他很佩服盧植的為人,更是對盧植的遭遇報以同情,雖然盧植在朝堂上反駁他成為神農令,但他卻知道,盧植並沒有任何私心。
“盧大人,葉某來遲一步!”
葉斌的表現出乎了盧植預料,他從未想過,這個與十常侍走的很近的葉斌,竟然對他如此恭敬,但他並沒有任何感激之色,只是微微點頭,掛著菜葉的臉,顯得十分滑稽。
葉斌冷笑著將左豐拉扯過來,將他衣袖一撕,‘刺拉’一聲,撕成一塊碎布,親自將盧植臉頰擦淨,這冷笑著看著左豐,問道:“你認得我?”
左豐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葉斌在他眼中,猶如魔鬼,乾巴巴尖細著嗓子,說道:“奴婢……奴婢認得葉大人。”
葉斌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可叫左豐?”
左豐一驚,連忙點頭說道:“沒想到葉大人還認得小人,當真是可……”
“少羅嗦!”葉斌沒有想過將左豐如何,這雖然只是個小人物,但卻代表著漢靈帝,乃是天使,他還不至於因為一個不待見自己的盧植將此人如何,只是疑惑其中的來龍去脈,是誰給左豐如此大的膽子去陷害盧植的?其中到底有什麼內情。
當葉斌仔細詢問了一番之後,臉頰頓時變得陰晴不定,他感覺著左豐話語之間不盡不實,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隱瞞,在他反覆詢問之下,終於發現了破綻,這左豐一直強調自己是因為盧植沒有給他金銀珠寶而陷害,但實際上,一個小太監,就算仗著張讓的寵愛,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其中定有隱情。
當即冷笑一聲,將綠芒槍插在地上,狠狠的說道:“你也知道葉某是什麼人,連何進的義子,葉某都敢與之廝殺,何況是你?若再敢欺瞞葉某,定叫你生不如死!”
葉斌最後一句話說的是殺氣噴湧,那股千軍萬馬的氣勢,讓左豐不住的哆嗦,他感覺葉斌說的是真的,但他若是說出來,一樣難逃一死,頓時陷入了猶豫之中,就在葉斌不耐煩的時候,左豐突然做出了一個奇怪的舉動。
“撲通”一聲,他竟然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說道:“小人,小人財迷心竅,小人不得好死,還請葉大人知道真相後,不要告知別人,否則小人必然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見左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葉斌皺了皺眉說道:“你且先說說看!”
左豐哭喪著臉說道:“奴婢還沒有入宮之前的父母,被黃巾軍捉拿,後得知奴婢被聖上封為天使,竟然有人來找奴婢,送了好幾箱子珠寶,並且以父母威脅小人,若不按照他們的話去做,不但讓小人死無葬身之地,連小人的父母也……”
葉斌沒有說話,只聽左豐繼續說道:“他們便是讓奴婢去陷害盧植,並且給了奴婢一個符篆,說是可以惑人心竅,奴婢給‘阿父’使用後,阿父竟然真的如他們所說,召集十常侍與聖上哭訴,盧大人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