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個東西，即便不說話，真正相愛的人彼此澎湃的愛意也會震耳欲聾。

柳凝清頓了好一會，看著奶奶慈祥的眼神，又下意識看了看衣櫃的方向。

“嗯，我們……是談戀愛了。”

柳凝清緩緩地說出了這句話，聲音不大，但是這句話說出的瞬間，柳凝清就感覺自己身上壓著的很重很重的東西，似乎在一瞬間放下了好多。

衣櫃裡，徐知木目光閃動，心裡也被欣喜填滿，等到自己喜歡的女生，無論任何年紀，都會開心的像個懵懂少年。

奶奶看著孫女，足足十幾秒之後，最終長嘆了一口氣。

“奶奶，你不要擔心，我們只是談戀愛，沒有……”柳凝清說著，底氣卻越來越弱，如果不是今天奶奶突然敲門，還不知道兩人會怎麼樣呢。

“清清，奶奶也是過來人，你們現在的想法奶奶也都明白，奶奶也相信自己的孫女。”

奶奶又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孫女這張好看的的不得了的臉蛋，開口道：“你今年也大了，十八歲了，附近幾個村裡十八歲的姑娘孩子都能滿地跑了，你也到了這個年紀了。”

柳凝清默默聽著，輕輕握著奶奶的手。

“而且那個孩子人很不錯，又孝順，又有能力，對你也好，我們都看在眼裡，你們穿的衣服也不是校服吧。”

“奶奶，你都知道了……”

柳凝清臉紅的低著頭，看著了視窗掛著的情侶裝，原來已經暴露了啊。

“奶奶也是偶然知道的，我只是擔心那個孩子實在是太優秀了，咱家裡這個情況，我怕你要是跟他談戀愛，會不會被他家裡人看不起，我不想讓你再受什麼委屈，從小到大你受的委屈已經夠多了，是爺爺奶奶沒用……”

奶奶說著，一雙老眼忍不住落下眼淚。

“阿奶……”柳凝清也忍不住眼眶發紅，拿出手帕給奶奶擦著眼淚。

徐知木躲在衣櫃裡，心裡也是感嘆頗多。

有的時候，戀愛對於窮人來說，真的是一種奢侈，有時候還會成為她們的壓力。

“但是清清啊，阿奶不會阻止你談戀愛，這輩子遇見一個人不容易，遇見一個喜歡你的人更不容易，他能夠這麼遠送你回家，幫你辦貧困生的資料，甚至還下地幫忙幹活，今天還幫我跟老頭子買了一身衣服……親孫子也就如此了，所以如果是個孩子的話，奶奶覺得，他是真心的。”

柳凝清的腦海裡也浮現著他幫助自己的一件又一件事，其實自己這一顆心，早就已經屬於他了。

她抬起泛紅的眸子，愣愣地看著奶奶：“阿奶，所以你支援，支援我們嗎？”

徐知木也攥著布料，差點沒放進嘴裡咬著，緊張地豎起耳朵。

奶奶看著自家孫女，慈祥地笑了笑：“阿奶當然支援自己的孫女，但是……”

奶奶的語氣忽然有點認真，兩人剛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

“不過什麼呀……”

柳凝清緊張地問道。

“不過這件事你爸還不知道，阿奶允許你們談戀愛，但是有些事情一定要等到結婚之後，如果實在有了意外，也要做好安全措施，你才剛上大學，懷孕了就麻煩了……”

奶奶說的語重心長，柳凝清臉紅的頭上都能冒蒸汽了！

“阿奶，我……”

“清清，奶奶只是想告訴你，有些東西還是要守住底線，奶奶也是過來人，知道你們這個歲數想的是什麼，記住了一定不能懷孕，你們都還小，擔不起這個責任，未來的日子也還長，而且我跟你阿爺身體也好，不急著抱重孫……”

奶奶越說越起勁，柳凝清聽的頭都抬不起來了，目光卻總是下意識看向衣櫃的方向。

她都可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