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二把沈昊林、沈茶和薛瑞天送出那個秘密牢房,站在門口,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們。
“怎麼了?”沈茶朝著他一挑眉,“有什麼想要問的?”
“老大,你們這次見他,我是說彥佑,難道不是要跟他說,把他放回去的事兒嗎?我聽來聽去,好像隻字未提?”影二想了想,“不對,好像提過了,你們都已經說了要給他一條生路,他好像對此一點都不在意,也不接這個茬兒,是不是?”
“他不是不在意,而是不相信。”薛瑞天搭著影二的肩膀,說道,“你想想啊,如果是你,你被你的死敵抓了,你的死敵說可以放了你,回到你該回去的地方,你會相信嗎?到嘴邊的熟鴨子飛了,這麼賠本的買賣,正常人都不會幹的,不是嗎?”
“嗯,這倒也是。”影二同意薛瑞天的這個說法,“那換句話就是說,你們這次跟他見面,其實也沒有打算要跟他提這個事兒的,對吧?”
“那是當然了,什麼事兒都要講究一個循序漸進,不能著急的。如果太過於著急,很容易讓自己陷入一個被動的境地。”
“老大說的是,受教了。”影二微微欠身,“只是這一次見面有什麼收穫?證實了我們的猜測?完顏青木不是完顏與文的孩子?”
“這是一個方面,而且還是很重要的一方面。”
沈茶看了一眼牢房的方向,打了幾個手勢,不遠處傳來了幾聲鳥鳴,她鬆了口氣,率先轉身離開。
“邊走邊說吧!”她牽住沈昊林的手,回頭看了看影二、梅林和紅葉,說道,“你們全程都在旁邊看了、聽了,感覺怎麼樣?”
“感覺?”紅葉看了看其他的兩個人,“什麼感覺?哪方面的?”
“彥佑跟你們之間印象中的他,像是同一個人嗎?有沒有什麼變化?”
“之前印象中的他?”紅葉和梅林對望了一眼,兩個人又跟影二交換了一個眼神,朝著沈茶搖搖頭,“說起來,確實是有點奇怪,在我們的印象中,彥佑是個不苟言笑的傢伙,或者說是不善言辭,總是保持著一張冷臉。有的時候,不是我們不願意搭理他,而是跟他聊不到一塊去,我們說十句,未必能聽到這個傢伙說一句,今天的他......好像有點話太密了,跟他以往的風格完全不一樣的,是不是?”
“確實是。”影二點點頭,“以前我也見過他,感覺冷冰冰的,非常的生硬,很符合我們對倭人一貫的那種印象。今天聽他說,他其實根本就是在大夏長大的,我還覺得很奇怪呢,在咱們這裡長大的,怎麼會跟土生土長的倭人一個樣。”
“老大,你問這個問題的意思是......”梅林停頓了一下,瞪圓了眼睛,說道,“他不會是個假的吧?不會是有人假冒的吧?”
“怎麼可能?假冒他沒有任何意義,不是嗎?”沈茶輕輕搖搖頭,“苗苗在給他治傷的時候,已經確認了他就是彥佑,不會有什麼問題。他帶來的那些手下,也確認了,他們就是從宜青府過來的。”
“身份沒有問題的話,為什麼他的反差這麼大?”紅葉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完顏青木的突然失蹤,讓他受了刺激?給他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反正我不太相信,完顏青木於他,不過就是個傀儡,就是他真正的主人掌控金國可以利用的一個人,應該不會有這麼深厚的感情。”
“何況,完顏青木的身世對於他們來說,其實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梅林也跟著說到,“完顏青木生死未卜,對於知道他真正身世的人來說,他死了比活著要好很多啊。尤其是彥佑,給他排除了一個巨大的隱患,不是嗎?他應該是慶幸的,而不是受刺激。”
“你們說的特別有道理。”沈茶輕輕點點頭,“他不會因為完顏青木的失蹤而受刺激的,他之所以回來邊關,無非就是兩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