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心眼了,跟她計較這些做甚?白白的浪費爹兩塊香膏,你知不知道那玩意很貴重的?”
凌向月錯愕。
“可是現在皇太后……說要徹查此事,到時若是誣衊蕭傢俬運貢品,或者查到女兒頭上,哪樣都沒好事……”
“是啊。老爺。”青竹在一旁跟著乾著急。
凌起善不甚在意的笑了幾聲。
溫和的說道:“月娘,也難怪你們了,婦人之仁,終究不懂得朝堂上的事情。若是皇太后真的要用此事對付丞相府,她就不會親自到丞相府去,況且這事對蕭家來說只是小事一樁,無痛無癢。你無須多慮了。”
朝中的事,複雜難懂,牽連甚廣。
他原也沒期望自家女兒在從未接觸過的情況下能無師自通。將朝堂大事分析得頭頭是道。
凌向月赧然,始終有些不敢相信蕭家能有那麼大勢力,連皇室都不懼嗎?
她和青竹面面相覷。
凌起善摸著下巴,眼中精光閃了閃:“說不定這還是爹爹將臨汐的家產遷徙到京城的好機會呢。”
“當真?”凌向月不確定的問道。
凌起善算了算時間,急著出門:“爹爹還有事,回頭聊,先出門了。”
凌向月看著爹出門的背影出神。
爹整日忙於生意,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起先來京城的時候苦著一張臉,現在倒好了,整日雖然也忙著,不過笑容卻多了。
進屋和娘說了會話。
方婉容笑容滿面:“娘如今才覺得是在嫁女兒。”
手裡拿著一件喜慶的披紗在縫製著。
凌向月歡喜的走過去摸上那件披紗,讚美道:“明明京城第一在這裡。”
方婉容失笑,拍掉她手:“別摸髒了。”
母女倆又喧了一會話,全家人都沉浸在凌向月能升格為正妻這件事上,並且至今還覺得不真實,像做夢一般。
回府的路上,凌向月掀開車簾子的時候,恰好看見一名縮在巷子角落的流浪漢。
似乎凍僵了。
直到馬車遠去了二十米她還將視線落在角落裡那堆東西上。
爛布,木塊,髒髒的稻草……
想是用來取暖的。
凌向月叫車伕停下。
“小姐,幹什麼?”青竹疑惑的看向她。
車上雖然點著香爐,但還是有些冷,她想快點回丞相府。
凌向月下了馬車,朝後走去。
青竹不得不跟在身後。
“怎麼了?嘶,冷死了,今晚可能又要下雪,這京城的冬天怎麼還沒完?”
青竹抱怨,拉了拉襟口擋風。
凌向月在那堆東西前停下,若不是那雙腳伸出來,誰都不知道里面藏了一個人。
還以為是堆垃圾。
這腳真大。
凌向月走近了看清了,才發現這人的身材異常的龐大。
光是露出來的那隻腳。凌向月瞧著就有她三隻腳那般大吧!
青竹走過來的時候嚇了一跳,後退一步,變色:“小姐,靠後。”
那人聽到聲音動了動,從稻草堆裡抬起臉。
一張骯髒龐大的巨臉,臉上到處都是毛茸茸的毛,簡直可以稱之為怪物。
只有一雙金色的眼眸是純淨的。
金色的眼睛?
凌向月按捺下怪異,從身上利索的摸出一疊銀票灑向他,扔下兩個字:“給你!”
說完拉著青竹就快速的跑開了。
早知道是這麼一個怪物,她才不下車了。
“小姐。那個人好像是蠻夷的人,只有那裡的人身形才這麼龐大,有著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