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晚上,菜餚依舊,不見酒瓶的影子。
她嘟囔:“騙子。”
他開啟桌子,徐徐擺放好飯菜:“那騙子為你準備的飯菜,你要不要吃?”
“不吃白不吃!”她拿起碗筷,填飽肚子。
飯後,趙良夜收拾,她嚷嚷去洗澡。他知道她逐漸恢復,只不過不適宜過量運動。洗澡這事,還是可以自己行動的,於是點頭答應。
他每晚幫她擦身,擦得心火旺盛的。
如今她自己去洗,也是好事。
她洗完澡,順帶清洗了內衣,且晾掛好。走出衛生間,她看到他窩在她的病床上。搓了搓發冷的手,她怒了:“趙良夜,你幹嘛不睡自己的床?”
笑容腆腆,他答:“我把自己送給你。”
她半信半疑:“當真?”
“我放點音樂助興?”他提議。
掀開被子,她盤腿而坐,正對他,把問題拋給他:“你挑?”
個把小時前他還說自己不行,現在就要把自己打包送給她?
他最終放了輕音樂,輕慢悠長,霎時充盈整個病房。
學她的樣子,她盤腿而坐。她現在要睡了,只穿了藍白病服。那對他來說,更是省了不少功夫。他手覆在她腰側,來回遊弋。
在她雞皮疙瘩四起想要躲閃時,他雙手??拽住兩邊衣角。一抬手,她的衣服就剝落了。
他撩得她神志不清,但她反抗的力氣還是有的。可她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是真行還是故作聲勢。反正她已經跟他睡過一次,多睡幾次也一樣。
褪下外衣,她身上猶如白雪皚皚,卻不是冰天雪地,而引得人熱血沸騰。
他沒有猶豫,吻上她豔若桃李的唇。幾經週轉,他將她壓倒在床上,衣衫已薄。被子蓋得並不好,七扭八歪的,根本無法禦寒。可兩人此時熱火朝天的,哪裡冷?
快要無法自控,她咬他肩膀,艱難說出口:“你真的是騙我們的?”
“當然。”
“為什麼?”
他落吻在她鎖骨,蜿蜒而下:“一個問題一次,如何?”
“艹!你居然學壞了!”她被他磨得死生不能,罵人卻依舊鏗鏘有力。
“說髒話也一次,如何?”明明有點犯渾的話,他說來文縐縐,彷彿她在褻、瀆他。
她怒了,伸手推開他:“隨便你回不回答!”
“我不希望有女的對我投懷送抱。你知道,我很病弱無權,但還有點錢。我傳出‘不舉’的名頭,那更會嚇倒一眾女同學。”他回答她的同時,也使用了權利。
昏黃的燈光下,他眼裡有慾望有誠懇有她唐無心……再也把持不住,她猛地伸手關了燈。她不能再看他的眼睛了,不能了。
“你不怕我公諸天下,你騙人?”她反問。
他溫存之餘,吻在她額頭:“除非你想多幾個情敵氣氣你自己。”
說到情敵,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蒲蔓蔓。這朵小蓮花,人又好又純,她都不忍心下狠手。不過床第之間,她問及蒲蔓蔓,難免掃興。
於是乎,她婉轉問:“所以,你第一次行,是我嗎?”
“又是一個問題呢,老婆你今天有意滿足我。”他歇口氣,後賣了個關子,“你猜。”
她不滿,故意打趣他:“看你這技術不佳,估計是了。”
正值情濃,房門響了。
唐無心嚇了一跳,反應迅速,蓋上被子。
大半夜的,誰啊?
室內漆黑,就著窗外的燈火,她瞥見他一臉淡定。她拿腳踹了踹他的小腿:“你出去。”
趙良夜沒二話,麻溜穿好衣服,開燈走出病房。他半開房門,竟是周錚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