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春桃過去詢問,只得知蕭景行和皇帝在朝堂上吵了一架,具體吵的什麼未知,但總之,這是十幾年來皇帝和蕭景行第一次吵架,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
雲傾月有些擔心。
她想起前世,蕭景行和皇帝也是鬧了不和,後來蕭景行被派往邊關,一駐守就是好多年。
也不知道這一世,會不會也這樣。
雲傾月按下心中隱憂,找到蕭景行。
書房裡。
蕭景行的臉色不太好看,但看到她進來,臉色瞬間緩和了不少。
“你們先退下吧,有事再進來稟報。”
“是。”
屬下們都退出去了,離開時,恭敬的向她行禮。
雲傾月略微點頭,然後才邁步走進去。
“還在忙,是為難民的事?”
蕭景行點頭。
他將面前的公關合起來,伸手牽過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怎麼不躺在床上養著?起來做什麼?”
雲傾月淡淡一笑。
“再躺下去我都快躺出黴來了,在屋裡覺得悶,所以才出來走走。”
男人識趣的沒有挑破她的謊話。
就是因為怕她悶,所以蕭景行就算再忙,每天也會抽時間過去陪她,還讓府中的下人張羅了許多好玩的小玩意兒送過去給她玩。
悶是不可能悶的,看小女人這一臉擔憂的樣子,想必是聽說了朝堂上的事。
蕭景行不喜歡繞彎子,伸手撫了撫她無意識輕皺起來的眉心,低聲道:“不用擔心我,我這邊沒有問題。”
雲傾月認真看著他。
“真的沒問題嗎?可為什麼,我聽說皇上大怒,還和你吵了一架。”
蕭景行冷聲嗤笑。
吵架?
那是吵架嗎?
那是被他單方面指著鼻子罵。
他的這位皇兄,當年在十子奪嫡中不顯山不露水,一直收斂鋒芒,這些年無論對誰都是一副和和氣氣的樣子,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個心無城府仁善和氣的性子。
可事實上,他早就察覺到了,他的這位皇兄內心並沒有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光明磊落。
只是這些年他懶得去深究,畢竟就算皇帝再怎麼有城府,也動不了他分毫,而他也從未對那個高高在上的龍位產生興趣,所以兩人相安無事。
可現在看來,有些人儼然已經變了。
蕭景行沒跟她說這些,只是握了握她的手,道:“你之前不是說,想去城外給那些難民醫治?”
雲傾月連連點頭,又連忙補充。
“不僅是他們,聽說永州那邊的難民更多,疫病倘若蔓延開來,危害的不僅僅是一城一池的百姓,更是會動搖整個大淵國的江山,所以在治療城外難民的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安排一些人,跟我學習治療的辦法,然後讓他們去永州醫治。”
蕭景行挑眉。
倒沒想到,她還有這個想法。
他沉思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件事你二哥已經來跟我說過了,我們商量出了一個兩全的法子,你是王妃,親手救治他們別說合不合適,也不可能忙得過來。”
“這兩天我已經派人抽調了整個京城五成以上的醫師供你差遣,你可以將你所會的方法教給他們,讓他們去給難民醫治,而你只需要在大後方統領全域性即可。”
雲傾月重重點頭。
蕭景行說的方法,事實上也是她一開始就準備這樣做的。
她畢竟只有一雙手,染病的卻有數百甚至數千裡,永州那邊還可能有更多,就算讓她不吃不喝不睡她也救不過來這麼多人。
所以,讓醫師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