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說的什麼他也沒有聽清,太過小聲和含糊。
蕭景行卻是樂了。
那顆因為慾念而燥動的心,也漸漸平復下來。
就這樣看著她,好好的活著,安然無恙的躺在他的身邊,真好。
夢中的那些情境,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曾經是否真的發生過,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那樣古怪而不祥的夢。
但只要他在一天,他就永遠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裡,蕭景行的眼眸微沉。
過了許多,才脫鞋上床,將女人摟過來沉沉睡去。
翌日。
上午,雲傾月出了趟門。
等中午回來,用過午膳之後,就聽說雲傾柔來了。
不僅是她,雲家所有人都來了,連著祖母老太太,以及雲青山和蘇氏,還有云家四兄弟一起。
浩浩蕩蕩,倒不像是上門求醫的,而是來找她要說法的。
雲傾月雖然知道,自家父親和蘇姨不至於找她要說法,三位哥哥雖然疼雲傾柔,但也沒有屁股歪到那個地步,因此並不擔心。
至少老太太……
呵,誰在乎?!
今天蕭景行不在家,被皇帝召進宮去了。
王府上就只有她一個女主人。
雲傾月先讓人看座,又命婢女們上了茶,自己坐在主位上,這才幽幽的道:“祖母,父親,按理說你們上門我應該歡迎才是,可今天大家這麼多人來,又沒有事先通知,我一下措手不及,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雲青山自知理虧,訕訕的撓了撓腦袋,半響才憋出一句,“我們就是路過,順便過來看看,啊對,我們是順便過來看看。”
他早就說了他不來,是老太太非逼著他來。
看吧,現在被親閨女嫌棄了吧?
雲青山心裡悔得很。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
上次蕭景行過去,讓她吃了癟,老太太心裡一直有點怵她。
可這次蕭景行不在家,又加上她已經握住了雲傾月“謀害”雲傾柔的證據,因此這次登門拜訪登得理直氣壯,之所以叫上雲青山,不過是因為怕雲傾月端攝政王妃的架子,不理她這個祖母而已。
不理她這個祖母,那她親老子總得理吧?
她就不信,今天她帶這麼多人來,收拾不了一個小丫頭!
於是,雲家老太太當先開了口。
“行了,都是一家人,咱們也不說場面話,月丫頭,我問你,傾柔身上的紅疹子是不是你害的?當初你拿極地蓮出來,可沒說那玩意兒有毒!現在傾柔被你害成這樣,該怎麼辦,你自己說!”
話剛說完,旁邊便有人怒喝道:“大膽!”
只見丫鬟碧痕站在雲傾月的旁邊,沉聲道:“坐在這裡的是王妃娘娘,老太太怎可直呼王妃的閨名?莫不是當這裡還是將軍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