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雲家眾人面面相覷。
什麼意思?
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雲家人頓時就給氣笑了。
雲青山冷漠的道:“四皇子,縱然你是皇子,說話也要講道理吧?”
“雲傾柔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會撞柱子,難道你不知道?”
他才不相信,這麼大的事蕭澤會沒有耳聞。
說不定這件事壓根兒就是他在背後策劃的!
畢竟,傾柔和月兒之前關係那麼好,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怎麼會無緣無故反目成仇?
思來想去,唯有因為蕭澤。
雲傾月以前有多愛蕭澤,大家都看在眼裡。
那麼多年的痴戀,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說不定她們倆姐妹,就是因為這個男人而生了嫌隙,傾柔現在畢竟是四皇子妃,嫉妒成恨之下,才會對月兒痛下殺手。
想到這裡,雲青山越發覺得自己探知到了真相。
看向蕭澤的目光,也就越發不善。
都說紅顏禍水,他看這藍顏也未必不能成為禍水。
他好好的兩個女兒,都被這個蕭澤給毀了,這讓他怎能不恨?
蕭澤壓根兒不知道雲青山在想什麼,聽到他的話,心裡突地一下,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
“雲將軍的話是什麼意思,本皇子不太懂,本皇子只知道本皇子的妃子原本是高高興興回孃家探親,卻突然傳出被人逼迫,撞柱自殺,若這事你們無法給我的交待,那本皇子定要稟明父皇,讓父皇來判斷,到底是如何處置!”
“你!”
雲青山怒不可遏。
蘇鈺在身後拉住了他。
她能理解雲青山的憤怒,可對方畢竟是四皇子,再怎麼說,也不能對四皇子不敬。
這時,旁邊卻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好大的威風!皇侄莫不是忘了,因難民一事,皇侄還被禁足在宮中,這會兒卻出現在將軍府……皇侄這是想抗旨不遵?”
蕭澤心頭一涼。
臉色微變。
沒錯,難民事件後,蕭澤誣告蕭景行和雲傾月這件事,並沒有因為雲傾柔的斷指而結束。
為了給蕭景行一個交待,也算是為了堵住百官的悠悠眾口,皇帝下令讓蕭澤禁足一個月,以敬效優,而現在才過去不到半個月,此刻他的確不該出現在這裡。
蕭澤面色緊繃,壓了壓心中的升騰的怒氣。
半響,才不得不躬身道:“抱歉皇叔,侄兒因憂心妻子被人欺負,擅自出府,還請皇叔見諒,莫將此事告知父皇。”
蕭景行淡淡的將頭扭到一邊,不與他搭話。
蕭澤只得躬身立在那裡,氣氛十分尷尬。
最終,還是雲傾柔的婢女煙兒,從屋裡跑出來,大聲道:“二小姐醒了。”
眾人一驚,這才快步往裡走。
室內。
雲傾柔確實已經醒過來了。
只是神色有些不對。
因為受了傷,她的腦袋被包紮了起來,身上僅穿著一件白色中衣,看到他們進來,頓時臉色發白,顫抖著往煙兒背後縮去。
“他們、他們是誰?為什麼能進我的房間?”
煙兒驚慌道:“二小姐,他們是你的家人和夫君啊,你難道忘了嗎?”
家人?
夫君?
雲傾柔露出迷茫的表情。
雲傾月見狀,挑了挑眉,心中有了幾分猜測,卻仍舊不願相信。
雲傾柔做了那麼多惡事,還沒來得及受懲罰,難道就要因為失憶而將一切抹殺?
她不死心的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