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一出,雲襄還偏不信這個邪了。
他就喜歡做一些常人不能做的事。
於是,雲家小三爺從懷裡掏出一把銀票,露出他在京中時的那副紈絝子弟的本性,道:“小爺我出錢,可以指定誰當嚮導嗎?”
歐波姣神色平靜的道:“可以。”
雲襄惡劣的笑笑。
“那我要你。”
他抬手指著歐波姣,得意的道:“有生意送上門,這你總不能拒絕吧?小爺我就要你當我的嚮導。”
歐波姣的眼神仍舊平靜。
只是看向他的目光裡,多了一絲絲憐憫和同情。
就像在看個大傻子。
“我可以,但要加錢。”
雲襄問:“加多少?”
“三千兩。”
雲襄:“!!!!”
靠!
這價格會不會太黑了?
然而,觸到歐波姣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狠一咬牙,又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一股腦兒的塞進歐波姣的手裡。
“行,三千兩就三千兩,小爺我給得起!明天上午,你來城東的福水客棧找我們,知道了嗎?”
歐波姣點頭,“好。”
雲襄這才得意的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聽身後傳來女人的聲音。
“先把你的胳膊治好吧,我可不想給一個殘廢當嚮導。”
雲襄一窒。
回頭看向她,卻見她已經邁步往裡走去了,很快,人影便消失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雲襄不屑的輕哼了聲。
她說殘廢就殘廢?雖然剛才他被蟲子給蟄了一下,但好像也還好?
除了半邊身子有些麻麻的,並沒有別的感覺。
雲襄沒有多想,出門以後,就上了馬。
回到客棧。
雲傾月見他一臉古怪的樣子,問道:“怎麼樣,找好向導了嗎?”
雲襄點了點頭。
點完頭,就低頭去繼續鼓搗自己的右手臂。
咦,奇了怪了。
怎麼就不見好呢?
明明他只是被蟲子給蟄了一下,他以為很快就會好的,可這都過去這麼久了……
雲襄的臉上開始露出愁容。
再一聯想到,傳言中那些厲害的蠱術,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害怕起來,只覺頭皮發麻。
雲襄月自然也察覺出了他胳膊的不對勁。
秀致的眉心微蹙。
“怎麼了?胳膊動不了?”
雲襄點了點頭。
“沒事,就是有點發麻,可能過會兒就好了。”
然而,他說的這話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雲傾月自然也不會信,她觀察他的面色,再聯想到自己此時所處的位置,心中有了一個猜想。
“你把手臂上的袖子挽起來。
雲襄有些尷尬。
“呃,這就不必了吧,我真的沒事……”
“挽起來!”
雲傾月不由分說。
雲襄一噎,無奈之下,只得慢吞吞的挽起袖子。
袖子才剛挽上去一截,就看到了手腕上露出的黑色細線。
雲襄臉色大變。
“這是什麼?!我、我的手……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只見那細線就彷彿一根根黑色絲線,從他的手臂上方一直蔓延下來,越接近手腕的地方顏色越淺。
但如果雲傾月猜想得沒錯,再過一會兒,手腕的地方也該深了,可到了那時候,他這條手臂就算是想救也救不回來了。
“你這是中了蠱毒!”雲傾月的臉色沉下來,一把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