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蔣玉華怒不可遏。
王仁善的弟弟王仁義也道:“嫂子,我說你就拿點銀錢出來表示一下吧,咱們不要多的,就五百兩,給咱們找個好的客棧先住下,再給我娘找個好大夫,青兒和玉兒也應該吃點好的補補,這總不過分吧?”
他看向自己的兩個孩子。
蔣玉華冷漠的看著他,想到自己還沒有嫁人時,聽說王家雖是商人,但口碑向來很好,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內裡其實是這樣。
這樣的人,自己居然就這樣稀裡糊塗的嫁了,當初真是眼瞎了嗎?
她閉了閉眼,強壓下心頭的火氣。
“五百兩沒有,我身上只有一百兩,你們要就要,不要拉倒!”
說完,拿出一百兩的銀票,扔在地上。
王家人也不嫌棄,讓青兒和玉兒兩個孩子上前撿了。
王仁善冷笑道:“先找個客棧住下,別的明天再說,蔣玉華,我知道你心裡恨我恨得要命,也打定了主意要跟我和離,可我告訴你,沒門兒!你既然踏入了我王家的大門,那就活該是一輩子都要被我吃死的。嘖……巾幗縣主啊,好大的威風,實際上躺在老子身下的時候還不是個渾身馬蚤浪的賤娘們兒……”
話還沒說完,“啪!”
重重的一個巴掌聲。
蔣玉華氣得渾身顫抖,手掌打在王仁善的臉上,自己的手心也隱隱作痛。
她卻是紅著眼眶,狠狠的瞪著對方,哪怕是心裡怕得要命,也愣是沒有讓對方看出一絲一毫的膽怯來。
王仁善的臉被打得偏在一邊。
他靜默了幾秒,隨後用舌尖抵了抵腮幫,轉頭冷漠的瞥著她。
揚手就要一個巴掌還回來,蔣玉華卻是厲聲道:“你敢!”
口頭上的言語欺辱,以及罰站罰跪等立規矩的做法,與實質性的捱打,那還是不一樣的。
王仁善很聰明,也很有分寸,知道怎麼做才不會讓人抓到把柄。
因此,即便心裡再憤怒,可是當聽到蔣玉華的那句你敢時,他的動作一滯,到底還是將手放了下來。
他冷漠的笑著,道:“很好,蔣玉華,你有種!打了老子一個巴掌是吧?和離的條件上,再加一千兩,我就看這巴掌你打不打得起!”
他反正是認定了,就耍無賴。
只要蔣玉華一天想和離,就一天要受他拿捏。
除非她將那條想和離的心死了,就這樣乖乖的呆在他的身邊,受他磋磨,那以後能從她身上榨出來的油水,也足以彌補自己的損失了。
這樣想著,王仁善便沒再和她廢話,拿著錢出去找客棧住了。
而這邊,雲傾月找到蕭景行,跟他說了這件事。
蕭景行有些詫異。
當初蔣玉華許親,他是知道的。
卻沒想到許了這麼個人物。
蕭景行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雲傾月搖了搖頭。
“我還沒想清楚,目前最重要的是不能再影響到蔣姐姐的名聲,否則不管的事是不是真的,蔣姐姐這輩子都難了。”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很多時候,大家不會去管真相是什麼樣,只會去看這個人的名聲如何。
而名聲往往又是取決於別人口中,因此,人人礙於名聲,不敢行差踏錯,更有許多人以名聲為藉口,拿捏他人,行不義之事,譬如王仁善。
然而即便她們知道真相,也無可奈何。
世道如此,人只能順勢而為,不可逆天而行。
這樣想著,雲傾月只能嘆了口氣。
“先就這樣吧,看看再說,那個王仁善一直拖著不肯和蔣姐姐和離,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