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
雲青山也是一陣激動,連忙奔過來。
雲傾月和他抱在一起,直到此刻,才感覺自己是真正安全了,不由淚如寸下。
“爹,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雲青山將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都跟她說了一下,雲傾月心中瞭然,這才道:“剛才我在城門口看到景行了,他帶了一隊人馬出去,不知道現在去了哪兒。”
雲青山顯然是和他透過氣的,聞言直接答道:“他去了杞縣,聽說有兩個千里樓的殺手追著你去杞縣了,就一路追了過去,為父帶著人在京城附近尋找,原本沒抱什麼希望,卻沒想到真找著了你。”
說著,頓了頓,立馬派屬下快馬加鞭去追趕,將這個訊息告訴蕭景行。
做完這一切,他這才看向面前的三個“匪徒”。
“月兒,就是他們擄走你還傷了你?”
剛才他已經看清了,雲傾月身上的傷可不少,衣服上都是血跡,還有一處是貫穿胸口的傷。
只要一想到,這些人傷了他的女兒,他就恨不得將他們抽筋扒皮,碎屍萬段!
雲傾月哪會不知道他的想法,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現在有多生氣了。
連忙安撫。
“爹,不是他們,他們是從永州來的難民,劫持我的是另一批人。 ”
雲傾月雖然不是什麼聖母,卻也是非分明。
這些人的行為是有不妥,但罪不至死,須知在大淵朝,冒犯王妃已是死罪,更何況劫持傷害?
雲青山皺起了眉。
“另一批人?”
“嗯。”
雲傾月心知在這裡不好說蔣家的事,便只能道:“回去再告訴你。”
“好,你受了傷,的確要趕緊回去,找大夫看看。”
於是,雲青山二話不說就帶著雲傾月回城,而這邊,蘇英和李家兄弟等人看到這個情況,也不由黯然。
一群人回到城中。
進城門的時候,雲傾月親眼看到,即便是夜幕降臨,也沒有阻止那些人邁向京城的腳步。
城門外所聚集的人,又比之前多了很多。
要不是有軍隊威懾,再加上他們才在城外等了一天,只怕此時早就民怨沸騰,根本不會讓他們進去。
雲傾月看得很是擔心。
“爹,永州那邊的情況只怕不止是被官員報上來的那樣,當地的情況或許更嚴重,這事需要人去關心。”
雲青山點了點頭,道:“嗯,今天四皇子和傾柔大婚,不宜進宮遞摺子,明天早上,我就親自進宮一趟,將你說的情況反映給聖上。”
雲傾月一愣。
雲傾柔和蕭澤大婚?
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被擄走的這兩天時間裡,她昏昏沉沉,以至於不知時辰年月,竟忘了現在已經是兩天後。
正說話間,一隊人馬忽然從後方飛馳而來,眾人轉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騎在馬背上英勇威武的人物。
“景行!”
雲傾月眼睛一亮,顧不得雲青山的阻攔,跳下馬就朝著蕭景行奔去。
蕭景行也一眼就看到了她,目光從她衣衫襤褸的身上掃過,瞳孔一縮,迅速翻下馬來。
嬌小的人兒一下撲進他的懷裡。
“月兒!”
蕭景行緊緊的摟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
雲傾月被他摟得傷口有些發疼,卻絲毫不想鬆開,哽咽著道:“我回來了。”
是的,她回來了。
他不用再害怕了,不用再漫無目的的去找她,她終於回到了他的身邊。
蕭景行的指骨都在微微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