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柔一窒。
只能忍氣吞聲的道:“四皇子當然沒有苛待我,只是我自己難受,我們到底是夫妻,您就不能幫幫我,讓我宣個太醫看看嗎?”
蕭澤皺起眉頭。
右手被砍斷大拇指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他冷冷的看了雲傾柔一眼,只覺怎麼看怎麼晦氣,將筆一扔,冷哼一聲,就轉身走了出去。
雲傾柔瞠目結舌。
煙兒憤怒的低聲道:“四皇子怎麼能這麼對您?再怎麼說,您也是她的正妃!”
雲傾柔何嘗不知道,蕭澤根本沒把她當成正妃一樣看待。
原本以為,她嫁給蕭澤怎麼說也算鹹魚翻身了,現在看來連府上的一個奴僕都不如,這又讓她如何能甘心?
雲傾柔盯著蕭澤離開的方向,狠狠握緊手指。
“走,煙兒,陪我進宮。”
蕭澤不幫她宣太醫是嗎?那她就進宮去找皇后。
再怎麼說她也是皇后名義上的兒媳婦,只是宣太醫這樣的事,皇后一定不會拒絕她的。
進了宮皇后果然沒有拒絕她,只是宣太醫看過之後,太醫也對她身上的紅疹束手無策,只是開了幾服藥讓她回去試試。
雲傾柔拿著藥回到四皇子府,一帖一帖的煎來服完,卻始終不見效,不僅如此,身上的紅疹還更嚴重了,很多都蔓延到了臉上,害得她都不敢出門見人。
雲傾柔徹底慌了。
若只是在身上癢痛她勉強還能忍受,蔓延到了臉上,那可是要毀容的!
她本就不受寵,若真毀了容,那她這好不容易到手的四皇子妃的位置,恐怕就要拱手讓人了。
她絕不甘心!
這邊,雲傾柔憤怒又惶恐,另一邊雲傾月卻忙得熱火朝天。
在她的帶領下,一群大夫很快就將難民中的疫症控制下來,幾天過後,甚至已經有很多病情較輕的難民痊癒了,別說是這些大夫們,就連他們自己都感到不可置信。
畢竟,咳血癥是什麼他們就算沒有見過也聽說過,那可是患上就只能等死的絕症啊,攝政王妃居然能治好這樣的絕症,這不是神醫是什麼?
最關鍵的是,像攝政王妃這麼尊貴的身份,居然親自給他們看病,這一刻,他們再也不覺得女醫低賤了,只覺有一層濃濃的光輝圍繞在雲傾月的身邊,讓她看著就恍若天神下凡,下來普渡人間。
難民中一時對雲傾月交口稱讚,又聽說這次安排難民的事是攝政王負責的,只覺得他們這對夫妻真的是愛民如子,當得大義。
這個時候,之前那些質疑蕭景行和貶低攝政王府的聲音通通消失不見了,有的只是對他們的崇敬。
宮中。
皇帝看完下面遞過來的摺子,神色不明。
內侍太監常喜就侍立在側,見狀笑道:“陛下,攝政王夫婦可真是仁心仁德,能將難民安排得如此好,有他們是我大淵國的福氣啊。”
皇帝面色淡淡,“是啊,他們確實很能幹,能幹到即便沒有我這個皇帝,國家也亂不了。”
常喜:“……”
他神色微變,瞄著皇帝的臉色。
卻見他面色淡然,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彷彿說的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
然而常喜卻不敢再妄言了。
自古帝王的心思最難猜,雖說如今皇上和攝政王的關係看似很好,可實際上是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前幾天不是還吵了嗎?
常喜不敢妄自揣摩聖意,沉默了一會兒後,見皇帝沒有別的吩咐,就悄悄下去了。
而大殿中,皇帝看著除他之外再無一人的空曠大殿,深深的嘆了口氣。
蕭景行……
呵,他的這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