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臉色一白,有冷汗順著他的額角滴下來。
雲傾柔見狀,連忙道:“請父皇恕罪,四皇子他不是那個意思……”
“四皇子妃是覺得我夫君說錯了?身為侄子,理應直呼皇嬸的名諱?”
雲傾柔:“……”
她看向雲傾月,心中暗恨不已。
要不是雲傾月,她怎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攝政王妃的位置明明就該是她的,是雲傾月這個賤人搶去了,還有父親和哥哥們的疼愛,若不是因為有云傾月,她就是雲家人的掌上明珠,雲家所有人都應該捧著她疼愛她。
一切都是因為雲傾月!
所以,雲傾月非死不可!
想到這裡,雲傾柔逐漸冷靜下來,勉強笑道:“九皇嬸見諒,四皇子並非是不尊重您,只是眾所周知,您與四皇子從小相識,一起長大,四皇子以前與您親近慣了,一時沒注意才直呼了您的名字,若是您介意,以後四皇子注意就是,再也不會像兒時那樣,直呼您的名字了。”
雲傾柔的這番話,可謂是茶味十足。
表面上看,處處都是在為蕭澤開脫,可實際上,卻是在提醒眾人,四皇子蕭澤之所以會直呼她的名字,不是因為蕭澤無禮,而是因為蕭澤與她有一段情。
按理說,雲傾月和蕭澤有一段情,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京中稍微喜歡打聽的,都能打聽得到。
畢竟,雲傾月可是從八歲開始,就一直跟在蕭澤的屁股後面轉,整天澤哥哥長,澤哥哥短,那時候大家看她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只是不知何時,這位“笑話”突然轉性了,不再圍著蕭澤打轉,轉而看上了蕭景行。
有明眼的,覺得她這是痛改前非了。
蕭澤本就不如蕭景行,但凡不是眼瞎的,都知道該怎麼選。
但也有那拈酸吃醋的,覺得她根本配不上蕭景行,別說她本身就有草包之名,就憑她以前跟蕭澤那一段,女兒家最注重的名節全被她自己給毀了,她又憑什麼配當攝政王妃?憑什麼配得上這麼文武雙全,驚才豔豔的攝政王?
雲傾柔就是後者那種人。
每當看到雲傾月和蕭景行在一起,就讓她恨得牙根癢癢。
更別提,蕭景行還拒絕了她。
在她都主動到那個份兒上的情況下,他仍舊選擇將她推開。
她不明白。
即便現在她已經身為四皇子妃,已經嫁給了蕭澤,但那一夜的事情,還是如一根魚刺卡在她的喉嚨,讓她時常感到刺痛,難以下嚥。
她不明白自己有哪一點比不上雲傾月。
更不明白,雲傾月已經搶走父親和哥哥們的疼愛了,為什麼連蕭景行也要搶走?
當真所有好的東西,都該屬於她嗎?而自己,就只配撿她剩下來不要的?
不!絕不是這樣!
雲傾柔的眼底生出一股仇恨。
因此,這番話才說得越發從容和流暢。
果然,就見皇帝聽完,臉色驀然間沉下來。
他的眉宇輕蹙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反倒是蕭景行,雖然臉上也露出了一股不悅,但在雲傾月伸出手去牽住他的手時,臉上的那一抹不悅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滿足和愉悅。
雲傾柔氣得咬牙。
雲傾月這個踐蹄子!專會蠱惑男人的狐狸精!
蕭澤顯然也看到了他們牽在一起的雙手,心臟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刺了一下,痛楚之餘,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雖然這段時間雲傾月的所做所為,早就讓他懷疑雲傾月變心了,可此刻,當真正看到他們手拉手的站在一起,看到雲傾月主動去親近蕭景行,他還是忍不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