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見外了。”
說著,讓心腹小太監將東西收起來,這才離去。
等他們離去之後,很快,皇帝御賜蔣府,提拔蔣椿為焦驍騎營都尉的事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雲傾月和蕭景行自然也知道了。
和這個訊息一起傳來的,還有蔣東召集族人,當著眾人的面給魏婉瑩寫下休書,正式休妻,並且將髒水全部潑到魏婉瑩身上的事。
從此以後,魏婉瑩就不再是蔣家的人。
她所做的事,和蔣家也沒有半點關係。
如今的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蔣家還是皇帝身邊的能臣,他蔣東貴為相爺,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攝政王也不敢輕易動他。
如今他的兒子也從仕了,還是皇帝親衛驍騎營的都尉,何其風光?
蔣東甚至都隱隱覺得,魏婉瑩被鞭屍,或許不是一件壞事了。
這是一件好事!
為蔣家謀取了這麼大的利益,怎麼能不算好?
蔣東可謂是春風得意。
雲傾月聽完以後,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
蕭景行挑眉看著她。
“有什麼想法?”
雲傾月端起茶盞,用蓋子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這才道:“也沒什麼想法,就是覺得挺可笑。”
蕭景行湊過來。
“說給為夫聽聽,怎麼個可笑法?”
男人的突然靠近,身上的清淡冷香撲鼻而來,雲傾柔忍不住呼吸一窒,上半身往後傾了些許,疑惑的看著他。
蕭景行再次揚眉。
“你這衣服燻的什麼香?怎麼這麼好聞?”
說著,湊近些許,聞了聞他身上的香氣。
被她這樣一說,蕭景行也來了興趣,低頭同樣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卻搖了搖頭。
“我從不讓人薰香。”
雲傾月一愣。
“不會吧?你騙我。”
蕭景行認真的道:“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可以問問房裡的下人,我不喜薰香。”
頓了頓,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連忙找補。
“當然,你燻的什麼香我都喜歡,只要是你身上的味道。”
雲傾月:“……”
她狐疑的看了男人一眼,不想再被這個男人調戲。
“行了,沒燻就沒燻,那可能是我聞錯了吧,你過去點,別老湊過來,擋著我的光線了。”
蕭景行:“……”
被自家娘子嫌棄了,他只能悶悶不樂的退了回去。
雲傾月這才分析道:“魏婉瑩做的那些事,動靜可不小,畢竟當年死的是昌平縣主,看衛家那樣子,昌平縣主去世的時候,他們未必就沒有來蔣府鬧,可這事卻不了了之了,一直等了十八年才被蔣姐姐翻出來。”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事蔣東絕對是知情的,只是因為某些原因選擇了隱瞞,成為魏婉瑩的幫兇而已。”
“若說他不知道,那就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是魏婉瑩太過聰明,第二個就是蔣東太傻,連這麼明顯的陰謀都沒有看出來,可是魏婉瑩到底聰不聰明,咱們已經看到了,而蔣東……你覺得他傻嗎?”
她微微偏頭,看向蕭景行。
蕭景行被她那顧盼神飛的眼眸看得心頭一蕩,手不由伸過桌面,將她置於茶盞旁邊的手握緊,點了點頭,“嗯,他不傻。”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不過也不聰明。”
雲傾月噗嗤一笑。
“對,是不聰明,不過對付這種小事還是綽綽有餘了。”
“而現在,皇上賞賜他也不一定是真的賞賜他,說不定就是平衡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