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說?呵,一個搞出了那種風流韻事的破落戶,誰會相信她的話?
除非她哪天把自己的屁股徹底擦乾淨了,那她說的話,才有幾分效用。
王老太太這樣想著,心裡越發得意。
一邊享受著她的按腳,還忍不住一邊道:“你啊,也別怪我家善兒,他是個好男人,偏生你是個不知道檢點的,若你早說你有那檔子事,我們王家又怎麼會娶你?”
“娶了你,我家兒子成了別人眼中的綠烏龜,那是有辱家門的事情,我家善兒要你一點賠償不過分吧?你總不能說,我們娶了你這樣一個貨色,上當受騙,吃了這麼大一場虧,然後就這麼算了?還賠上那麼大一副聘禮,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蔣玉華低著頭,默不作聲的說著。
她知道,王老太太這是在故意刺激她。
故意說些難聽的話,來磨她的銳氣,好讓她反抗。
等她反抗了,抓狂了,她就會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再讓外人來看,她這個當兒媳的是如何對婆婆無禮,是如何在夫家頤指氣使,胡作非為的。
至於她之前說的那些話?
呵,沒有人聽到,光是蔣玉華聽到,誰又會相信?
還是那句話,在他們的口耳相傳之下,蔣玉華已經從一個高貴的縣主,成了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了。
一個蕩婦的話是不可信的,所以,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們做什麼,蔣玉華都只能受著。
蔣玉華剛開始也反抗過。
後來發現事情並沒有如自己想象中發展,反而成了這些人責罵她的話柄,她就學乖了。
不再反抗,也不再說話。
只是心裡默默的將這些難聽的話遮蔽,權當她們說的都是耳旁風。
漸漸的,王老太太就發現僅說那些難聽話不管用了。
於是就開始讓她給自己洗腳,或者讓她在雨中罰站,總之,她有的是藉口和理由。
蔣玉華也都默默忍了。
但她忍歸忍,卻沒有忘記王家人對她的羞辱。
這個親離終歸是要離的,只是看付出的代價幾何。
她不是捨不得錢財,主要是不想便宜了王家人。
聘禮她可以退回,結的這場親,受的這場辱,就當她給自己的眼瞎買單了。
可她手上的嫁妝,那是她的親人一筆一筆為她攢的,甚至有些田產鋪子,是她的親孃留下來的,多少年了,蔣東都沒捨得賣,王家人又憑什麼擁有?
她不服。
蔣玉華想著,越想越氣。
手上的力道就不由大了些。
這時,忽然聽到一聲“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