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分時雷蒙鼻樑抵著歐泊的鼻子,注視他的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雷蒙戴著原子比賽專用的感光絲綢手套,那薄薄的一層綢面下傳來他手掌的溫度,歐泊閉上雙眼,彷彿能感覺到雷蒙手掌的紋路與他的體溫,那隔著絲面動情的感覺令他緩緩籲出一口氣,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在迴蕩。
遠處廣場上大門開啟,動聽的旋律在白隼之星上空迴蕩,十六枚白晝禮花平地升起,在空中爆開。
比賽要準備開始了,雷蒙和歐泊不得不分開,他說:&ldo;晚上我要和你做愛。&rdo;
歐泊笑道:&ldo;來啊,等著你。&rdo;
雷蒙說:&ldo;我會帶著錢回來的。&rdo;
歐泊道:&ldo;沒有關係,輸了就輸了,我愛你。&rdo;
雷蒙站在遠處,似乎想說點什麼,然而也是笑了笑,說:&ldo;我也是。&rdo;
他轉身與雷克特進入賽場,歐泊沒有門票進不去,便在外面等著他們進去後再離開。
雷蒙不時回頭,直到歐泊已消失在人海里,說:&ldo;這比賽怎麼也不給球師幾張票?&rdo;
雷克特道:&ldo;我相信他可以用冥想之力觀賽,所以沒找俱樂部負責人交涉,何況就算給那小子一張,他多半也只會拿去賣黃牛票。&rdo;
雷克特笑著點頭,不得不承認還是雷克特最瞭解歐泊。
雷克特道:&ldo;去作賽前準備,深呼吸,清除你的雜念,沒有歐泊在場你會發揮得更好,原子撞球與其他的比賽不同,沒有時間讓你休息和思考,每一次分心都會導致失利。&rdo;
雷蒙應了聲,坐在長椅上放空思想,片刻後雷克特起身帶著兩人的號牌去核對,另外的球師進場了,他注意到場上的幾乎都是年輕人。
有一對參賽者特別顯眼。
因為那個隊伍裡有一名老人‐‐很老很老,眉毛與鬍子都是白的,拖得很長,他戴著一頂圓筒帽,拄著柺杖,瘦小的身材穿黑色禮服,拖到胸口的鬍鬚上紮了個蝴蝶結。
他的身旁有一名像是僕人的中年男子,把他扶到休息位坐下,拿著兩人的號牌前去核對。
雷克特回來了,交給雷蒙一瓶飲料,雷蒙喝了口,問:&ldo;老師,原子撞球是誰的年齡越大,玩得越久,技藝就越熟練麼?&rdo;
&ldo;要看天賦?&rdo;雷克特隨口道:&ldo;我沒有什麼天賦,純粹是玩了兩千多年才到現在的層次,你和歐泊都屬於學得很快的人,但有的東西玩玩也就是那樣了,畢竟它只是一種競技活動,沒有創造性,總有一天會膩。&rdo;
雷蒙道:&ldo;你看那邊的老人。&rdo;
雷克特順著雷蒙所指的方向看去,繼而眯起眼,似乎想到了什麼。
雷蒙道:&ldo;他這麼老,行動力肯定比不上年輕人,會不會很吃虧?&rdo;
雷克特沒有回答,目光中充滿疑惑,彷彿想起了什麼。
&ldo;你覺得他看上去眼熟不?&rdo;雷克特沉聲道。
雷蒙對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有點詫異,說:&ldo;我從來沒見過他,沒有任何印象。&rdo;
雷克特緩緩點頭,片刻後大賽分組,四周觀眾席歡聲雷動,主持人介紹參賽選手,他們坐著車離開休息室,進入中央比賽大廳。
那老人始終保持沉默,沒有朝他們這邊望一眼。
雷克特則帶著墨鏡,抱著手臂倚在座椅靠背上,一腳踏在小車前,彷彿在思考。
同一時間,歐泊離開了原子撞球大賽的會場,撓了撓脖頸,正打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