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陣法的上空,也就是在他的頭頂之上,一陣金光閃爍,逐漸凝聚成一柄七八丈高的巨大的金色神劍,那劍身綻放出濛濛的金光,上面雕刻著山神祭祀,男耕女織,叢林百獸,百鳥入林。
劍柄處一陣耀眼的光華閃過,司徒易站在那巨大銅鎖陣深處之中不得動彈,卻感到一股劇烈的心悸之感油然而生,一股強大的危險感覺從他的心底逐漸蔓延至全身。
他眉頭一皺,猛的抬頭,就看到天空之上懸浮在他頭頂原本七八丈高的巨大金光神劍,隨著劍柄處不斷的光芒耀眼,一點一點的逐漸濃縮,到最後竟然只剩下兩米多長。從原本的虛幻軀體漸漸變得如同實質一般,而且劍刃鋒利,帶給人的壓力更強大了,那種鋒利之感甚至看一眼都覺得會把面板割破一般,整個劍身朝下,正對著司徒易的頭停了下來。
這就如同斬妖之劍,懸浮在司徒易頭頂的斬妖臺上的神劍,隨時可能落下。
那種巨大的威脅之感越來越熾盛,如同實質,司徒易敢肯定如果任由這金光長劍落下,自己恐怕有三條命也不夠死的,是在劫難逃。
而在他四周十三太保臉上露出冷笑,對面的‘山煞’宓翰則神色漠然,嚴肅冰冷,在這一刻,一絲一毫的情緒都沒有在他身上表現,他只是冰冷的看著司徒易被無形力量禁錮住,看著那山神金光斬妖劍落在司徒易的頭頂,然後口中輕輕的吐出幾個字:“以枯禪山神之名義,敕令屠妖,劍落。”
無聲無息之間,空氣風聲在這一刻似乎都完全靜止了,從天空中十丈高空,一柄兩米多長的巨大金光長劍閃爍著耀眼的神輝,整個朝著司徒易頭頂落下。
劍光斬妖,魂飛魄散。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司徒易勉力的抬起了右手,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噗’他仰天吐出一大口血霧,血色霧氣凝結,將他周身都籠罩起來,若隱若現間,那些鮮血凝聚,在他的周身形成一道道符咒,隔開銅鎖陣中心的鎮壓之力形成了一個稍小的血色符文陣。
他的身後像是突然颳起了強勁的山風呼呼的,就像風帆飄飄,一直背在他身後的那個黑色大旗竟然圍繞在他的身體伸展了開來,殘破的大旗‘嘩嘩’地搖動,頓時引得十三太保和‘山煞’宓翰矚目,尤其是‘山煞’宓翰,眉頭一皺,突然感覺到一種不好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但是他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眼前這面殘破的旗子看起來平平如也,上面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玄妙之氣,難道真能改變局勢,使得司徒易脫離生死危機?
而眼下四周的空氣完全被那種無形陣法之力所禁錮,只剩那大旗飄飄,司徒易口吐的血霧一點一點浸透整個旗子,沿著巨大的黑色旗面滲透蔓延開來,就在那金光長劍落在他頭頂的一瞬間,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無聲無息那金光長劍落入巨大的黑色旗子當中,詭異的沒有掀起任何的波濤,那巨大的金光長劍就像是從天而降,插入了一片深深的淤泥沼澤之中一般。甚至沒有引發任何的動盪,那殘破的黑色旗子中就像是有著另外一個世界,整個金光劍就這樣一寸一寸地陷入旗子當中……
然後,金光一閃而過,就沒有任何的動靜了,司徒易還站在那裡,而他的頭頂那其貌不揚的殘破黑色旗子依舊迎風飄蕩,嘩嘩作響。
就在十三太保原本冷笑的臉色變得無比錯愕,驚愕的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為什麼一擊必死,足以擊殺地級宗師的山神斬妖金劍竟然會落空的時候,而在對面的‘山煞’宓翰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大的心悸之感從他的心底陡然冒出,那種危險就像是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掉一般。
他張開口,不顧形象的怒吼,“不好快退。”但是已然來不及了,咕嚕咕嚕一點點輕輕的聲音冒出,就像是一個火爐逐漸的加溫,然後,如同火山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