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強忍著腳踝扭傷的疼痛,她閃躲著他逼問的視線,獻寶似的舉起手中費盡千辛萬苦抓到的兔子,“你看我抓到什麼?”
直到她舉高,唐秉儒才注意到她手中的那一坨土黃。
“你沒見過兔子嗎?”兔子會比貞潔更重要嗎?這女人有什麼毛病?
“見過啊!沒見過怎麼知道它可以吃?”
“吃?!”他沒聽錯吧!她說要吃它?“你要吃它?”
“是啊!”
不會吧?一般的女人看到可愛的小動物不都愛心犯濫到寧可餓肚子,也不肯傷害它們嗎?
“你不覺得它很可愛嗎?”也許她討厭兔子,欲吃之而後快。
“它是很可愛啊!”
“那你還狠得下心吃它?”
“可愛跟吃有什麼關係?肚子餓本來就要吃東西啊!你沒吃過兔肉嗎?很好吃的。”
“我知道。”再度證實,這個女人果然迥異常人。
“那你不反對早餐就吃兔肉吧?”
“呃……如果你不堅持的話,我包袱有些乾糧,咱們就湊和著吃,不必大費周章的殺兔子。你若真想吃兔肉,等進了城,我再請你吃,如何?”擺上桌是一回事,要他親眼看她宰殺,還是免了。
“那我不是白忙了,還弄得這一身。”茱萸嘀咕。
“你這一身狼狽就是為了抓只兔子?”唐秉儒耳尖的聽到她的自言自語,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他原本還在想如何旁敲側擊委婉的問出是誰侵犯她,打算將那人大卸八塊替她報仇。結果,罪魁禍首竟然是隻兔子?!
為了不讓他覺得自己太無能,茱萸連忙解釋她不是隻有抓兔子,她還因為嘗試著的釣魚、抓魚,所以才會搞得全身溼淋淋又髒兮兮的。
聽完她的敘述,唐秉儒還真不知該如何反應。
天底下居然有這麼蠢的人!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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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茱萸細心的替清洗乾淨恢復雪白的小白兔上藥,唐秉儒的錯愕可想而知。
“你不是想宰了它當早餐嗎?”這女人的腦袋瓜到底是怎麼轉的?“你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很矛盾嗎?”
“不會啊!之前想殺它是為了填飽肚子,現在既然不吃它了,當然得替它療傷止痛,免得它傷重而死,那多不值得!”
原來兔子的價值在於被人吃。他懂了。
不過,她的好意兔子似乎並不領情,在她欲將草藥泥糊上它的傷處時,它突然猛力一撐,跳離她的懷抱,然後跛著腿一跳一跳的迅速沒人草叢裡。
“你用什麼東西幫它治傷?”唐秉儒好笑的望著倉皇逃命的兔子問道。
“艾草。”小白兔是在掉進陷阱時擦傷的,用艾草止血消炎沒錯啊!她對自己的醫術可是很有自信的。
“喔!”看來她的常識是有一點……咦?“茱萸,你腳邊的那些是什麼?”他心裡閃過一絲不樣的預感。
“艾草啊!你不知道嗎?這可是止血聖品耶!舉凡割傷、挫傷、跌打損傷,都可以用呢!”
“那叫艾草?”差太多了吧?難怪兔子要逃了。
“對,你看清楚,以後就可以幫我採草藥了。”
一個有本事把沒有一點相像的兩種植物看成一樣的神醫?喔!天,他開始替可能讓她碰見的病人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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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了?”
一路行來,唐秉儒的耐性得到空前的考驗。
石頭擋路,搬開;小雛鳥從樹上掉下來,放回去;野草漫道,借他長劍砍一下;水果掉下來,不撿可惜;路邊的草藥,看見不採是呆子……諸如此類的小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拉停他們的腳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