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萬一樣的,我有一個壞念頭:覺得他最適合去類似太平間或者殯儀館那樣的地方工作。和他講價實在是再傷害自己的的自尊心,但一想如果自尊心可以賣錢的話這東西應該早就消失在生命的軌跡裡了吧!所以······
“叔叔,就少收我們五十嘛!我們剛從學校···畢業出來,也沒有工作······”兩個滑稽少女開始用自己最甜美的聲音和最無辜的眼神開始軟磨硬泡的想讓眼前這塊生了孫大聖的石頭大發慈悲,善哉善哉,可是···房東太太駕到。
“呦,沒工作哪,是沒白天的工作還是晚上的啊?現在晚上的工作是難做,因為那個禽流感哦民警一整治,雞都沒市場了,像你們這種大學生哦還好一點,嫌我們這個地方髒就去酒店呀,那裡開個房間就工作休息兩不誤了,努力點工作說不定還能刮到不少錢哦!”
眼前這個一看就內分泌失調,精神錯亂,常年被冷落,整天以和人家吵架為樂,滿臉油光的神經老女人就是死人臉房東的老婆。
“兩個人500塊一個月,要不要?”房東不耐煩的打斷了自家老婆的喋喋不休。
壓低了聲音問苡鹿:“為什麼這邊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要500?”
同樣的苡鹿也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回答道:“因為在距離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個各種鳥都會去覓食的城市,繁華的就像城堡。”
“哦······”意味深長的明白過來之後,苡鹿和我都有了一個成語來形容迂迴小鎮和海盟市的關係:狐假虎威?借屍還魂?貌似差不多。
為了儘快結束這場像災難電影一樣的鬧劇,我和苡鹿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並且立馬交了500塊房租,開始收拾起這間可能曾是一個酒鬼住過的房間,因為這裡除了各色的酒瓶之外就是各種酒杯,只能說那是個還蠻有品位的酒鬼。
而對於房東太太的辱罵,我和苡鹿就像是在聽一部老電影裡的經典臺詞一樣,習以為常,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反而覺得好笑,誰讓我們是為了生存而長大的呢?
對於過去我們都害怕,害怕的要死,在過去看不見未來的牢房裡,我們只能辛苦的等待,等待刑期滿的那一天,所以我們努力的活著,儘量表現的沒有稜角,只為了在釋放的日子裡瘋狂的跑向沒有邊界的遠方,雖然不知道方向,看不見道路,眼睛是迷茫的,但是心中是那樣的暢快!僅僅忽略掉那些我們掩飾的傷感和沒有落腳點的不安!
兩個女孩放下行李,也放下了懸在空中的心,畢竟不想推著行李在這個類似荒村的小鎮亂晃,真的太悲哀!不管是好是壞總之我們是總算有了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雖然在倒在床上之前還有一番戰鬥······
“好多酒瓶子,渺渺,我嚴重懷疑之前那個房客是酒精中毒然後胸腔內的無名之火一下子點燃身體裡的酒精,就這樣自燃死掉的!”苡鹿利落的收拾著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瓶子,在這個燥熱的夏天,每個人都惡毒的詛咒著那些讓我們不痛快的人!以前老貓總擔心苡鹿會被我帶壞,後來老貓才承認苡鹿也絕對是毒舌界的一朵奇葩。
“呵呵呵,小心他晚上出來找你!”沒空調的夏天,只剩下冷笑話了!
房間漸漸的明亮了起來,輪廓也清晰了,四四方方的,有稜有角的,以後就放置著我們無處安放的青春。
躺在床上,兩個女孩開始適應這個新環境,聊著天,電扇呼啦呼啦的吹著!驕傲的欣賞著勞動3個小時的成果,朋友之間的小屋,12平方的小房間被整理的有模有樣,有一些凌亂,卻也溫馨,雖然溫暖溫馨這種詞彙在將近40度的夏天顯得那樣的不合時宜。
也許是累了,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不知過去了多久,聽到了門外漸漸清晰的吵鬧聲。
“三天兩頭的收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