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這才放了心,看到頭被被子蒙著,也不擔心呼吸不暢,她抬手掀開被子,陸薄年的臉浮現在她眼底。
看著臉色蒼白的他,夏暖有些發愣。
他的額頭上爬滿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枕頭的面也被他的汗水所浸溼,俊美冷酷的臉面上鋪上一層不同往日的蒼白,跟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儘管如此,卻一點都影響不了他身上謫仙的氣質!
“陸薄年,你怎麼了?”夏暖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問。
看陸薄年沒有反應,夏暖放下枕頭,轉身朝洗手間跑去,溼了一下毛巾,她走過來擦拭了一下他那張被汗水浸溼的臉。
擦完臉,夏暖剛要站起來,手臂就給人抓住。
低頭,就對上陸薄年那雙清冷之極的眸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喝酒的緣故,陸薄年的聲音很低很低,就像是大提琴在海邊的沙灘上散發出來的音色一般,魅惑人心。
一時之間,夏暖竟然醉倒在他的聲音裡。
得不到夏暖回答,陸薄年眉宇微擰,再次問道:“說話!”
夏暖打了一個激靈,忙說:“那個,你喝醉了,我過來看看,既然你醒了,那我走了。”
“哦?”陸薄年意味深長一笑,抓她的手絲毫未動,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你不是趁我喝醉,故意過來睡我的?”
靠!
夏暖的脾氣再好也無法容忍了,她想都沒想,抓起床上的枕頭使勁砸了一下陸薄年,“有病!說的我很想睡你一樣!”
“不是睡,那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夏暖差點要抓狂,都說了你喝醉了,她正好撞在了槍口上,不得已過來照顧你,你就是這麼對待她的!!!
夏暖使勁瞪了他一眼說:“出現在你面前,就是要睡你?陸薄年,你從哪裡學來的謬論?!”
陸薄年嘴角微翹,漫不經心道:“夏暖,你敢說你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啥?
夏暖睜大眼睛:“我為什麼要有這方面的想法?”
陸薄年眉峰微挑:“因為你飢渴。”
夏暖差點沒淹死在他的口水中,她掄起拳頭,也不管眼前的人是她的金主還是債主,對著陸薄年的心口捶了過去——
陸薄年你大爺的,竟敢說老孃飢渴,我看飢渴的是你吧!
抓住她的拳頭,陸薄年慢條斯理的說:“被我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
夏暖覺得自己深深的被刺傷了,她為毛要好奇心爆棚開門去見熱鬧,直接讓這個人自生自滅多好?
嗚嗚嗚,現在的她,好不煩躁!
不,應該是好不崩潰!
陡然間,夏暖被陸薄年拉進懷中,對上他那雙陰沉冷魅的眼睛,她的心忍不住抖了兩抖。
“陸薄年,你幹什麼?”夏暖不安的看著他。
忍住胃裡傳來的難過,陸薄年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那眼神活像是盯著一隻待宰的獵物,他似笑非笑道:“夏暖,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是這就是你勾引人的方式?”
看著面前精緻的陸薄年,鼻尖浮現出來的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她倒抽一口氣,喉間輕滾道:“陸薄年,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想問題都這麼齷蹉!”
陸薄年盯著夏暖,沒有說話,但是眉宇間卻擰出一道深深的川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正在經受著什麼痛苦難捱的事。
被他這樣盯著,夏暖心裡有些發毛,加上他臉上神色不好,她準備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你在擔心我?”陸薄年低聲的說。
夏暖很不想承認,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她擔心的不應該是自己嗎?
陸薄年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