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日子太窮,夏暖沒好意思跟凌天說那麼清楚,便說:“就跟平常一樣。”
將夏暖臉上的表情收納眼底,凌天沒有問那麼多,他沉思一會兒說:“如果我們回凌宅過年呢?”
“咳咳。”夏暖忍不住咳嗽起來,凌天連忙抽出紙巾幫夏暖擦拭噴出來的水,帶著責備的口吻說:“笨蛋,水都喝不好。”
夏暖從他手中接走紙巾,擦了一下下巴,說:“為什麼要去凌宅?”
凌天眼眸落在遠方,神情淡然的說:“熱鬧。”
話是這麼說,夏暖可不覺得是熱鬧。
“你不願意?”凌天問。
夏暖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老實說她一點都不喜歡凌如海,總覺得那個人太過陰沉可怕。
整天掛著一張笑面虎的嘴臉,看著都不舒服。
凌天眯著眼睛一笑,說:“一切有我。”
當夏暖嗆住的時候,凌天拿紙巾幫夏暖擦嘴的那一幕,到接下來的這一幕,都被對面不遠處坐著的陸薄年收納眼底。
看著他們那麼親近的樣子,陸薄年的眉宇間浮現出一抹戾氣。
這種氣場的變化雖然很輕微,但還是引起了對面坐著的陸思瑤的感官。
她不由開口詢問:“哥,你怎麼了?”
聽到聲音,陸薄年回神,淡淡道:“沒什麼。”
陸思瑤笑著說:“哥,這裡的菜真的很好吃呢,你怎麼不吃呢?”
陸薄年動起筷子,陸思瑤又說:“對了,等一會兒吃完飯你帶我四處轉轉吧,我好久沒有回來,都忘記帝都城是什麼樣子了。”
陸薄年嗯了一聲,視線又不經意落在夏暖那個方向。
只見他們三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笑成一團的樣子,委實讓他嫉妒的慌。
心窩裡忽然升騰起一股怨氣,直衝腦門深處。
夏暖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當初怎麼就看上她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凌天對夏暖說:“我去趟洗手間。”
夏暖點頭,扭頭給兒子剝起蟹殼來。
剛進入洗手間,就看到一個人在裡面洗手,凌天也沒在意,從他背後準備往裡面走時,卻見那個人已經關上了水龍頭,轉身抬眸看著他。
感受到脊背上傳來一道鋒芒,凌天停下腳步,轉身的時候正好跟陸薄年的視線對在一起。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有一股強烈的電流在空中交匯,差點引爆面前的空氣。
對視大約有十五秒鐘之後,凌天悠悠一笑,抬手斜插到褲子口袋裡,閒閒的說:“陸總。”
陸薄年微眯著眼睛,打量著凌天,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說:“這是凌先生嗎?”
“如假包換。”凌天笑著說。
兩個人站在一起,身高體型都差不多,但是凌天可能是因為剛醒來的緣故,中氣顯得有些不足。
氣勢上也有有些弱了,但是卻並不影響他有跟陸薄年對峙的本領。
“我比較好奇,你用什麼方法來掩飾自己的死亡?”陸薄年黑眸危險的眯了起來,一字一頓的說:“據我所知,你當年的骨灰可是送進了陵園。”
陸薄年的話並不友好,甚至是尖銳,但是凌天並未在意。
他臉上鋪上一層笑容,極淡的聲音說道:“陸總消失了七年,沒想到對我的事情這麼瞭若指掌,佩服。”
陸薄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沒有說的是,當初為了幫夏暖查他的死因,他在凌天的事情上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陸薄年不說話,凌天也不說話,兩個男人再次對視起來。
大約有十秒,陸薄年收回視線,“凌先生告辭。”
凌天微笑點頭,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