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單間裡去看她。
南宮瑾正閉著眼睛在休息,雖然在睡覺,但是身上卻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將那些想要靠近她的人阻擋在外。
陸薄年不是一般人,當然不會因為南宮瑾身上的氣勢而有所退卻。
正在睡夢中的南宮瑾,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她,猛然睜開眼睛,便對上面前站著的陸薄年。
她愣在那裡,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薄年上前一步,雙手閒閒的垂在身體兩側,淡然的說:“聽說你不舒服,我過來看看。”
“哼,是來看我的笑話嗎?”南宮瑾冷笑,臉上俊冷的神情,愈發的冷銳起來。
陸薄年輕輕嘆了一口氣說:“我從未有過那樣的想法。”
“那你來監獄做什麼?”南宮瑾依然犀利的目光盯著陸薄年,心中暗暗打量著他,同時內心裡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感到驚詫。
“阿姨,我只是想來看看你。”陸薄年平靜的說。
南宮瑾冷笑:“是看我什麼時候死嗎?可惜了,他們不讓我死。”
陸薄年眼眸落在南宮瑾的身上,她臉上的表情跟從前沒有身陷囹圄並未有什麼差別,若說有差別,就是臉色有些蒼白,身體有些消瘦。
她渾身上下透出來的那股子氣勢,也只有在軍人家庭裡才能養成的。
他帶著欽佩的聲音說:“阿姨,一心求死不難,難的是怎麼活著。”
“暖暖在家庭遭遇到不幸之後,都沒有放棄對生活的希望,並且還將自己活的那麼出彩,帶大了一個孩子,這不得不歸功於您的教育。”陸薄年沉靜的聲音說道。
聽完陸薄年說的話之後,南宮瑾有五秒鐘的錯愕,然後唰的一下猛然落下了眼淚。
但是她並未將哭泣的樣子表現出來,而是就像是暗夜裡綻放出來的曇花一般,悄無聲息的掉著眼淚。
眼淚讓南宮瑾身上多了一絲人情味道,也將她冰冷無情的臉上顯出一絲柔和。
但是她依然冷漠的表情說:“我自己的女兒怎樣,我比任何人清楚,她跳樓自殺也好,她努力生活也好,那都是她的事情,跟我無關。”
南宮瑾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抬起手用力的擦去眼角的淚水,將自己顯得更加剛毅。
但是她的身形過於消瘦,所以顯得倒像是一個頑固不化的老太太,雖然她本身就是一個很固執的人。
聽完南宮瑾的話之後,薄唇微抿,陸薄年凝視著她,並未開口說話。
片刻之後,他才開口:“你真的打算放棄這個女兒?可是暖暖並未放棄你。”
南宮瑾目光一沉,盯著陸薄年有兩秒之後,忽然臉色大變,帶著猙獰的口吻說:“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來說教我?你給我滾!!!”
因為身體的原因,南宮瑾本來沒有什麼力氣,說這些話時已經用完了渾身的力氣。
直接攤到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雖然沒有力氣,但是那雙眸子裡浮現著的卻是對陸薄年滿滿的恨意。
陸薄年上前一步,幽深的眼眸凝視著南宮瑾,平靜的看著她,淡淡的說:“阿姨,我一直都在,如果有需要我做什麼,儘管提。”
“我不想再看到你!”南宮瑾虛弱的閉上眼睛,眼角處落下一行清淚,倔強的說:“以後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陸薄年眼眸閃了閃,深深的凝視她一會兒,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邁著大步離開。
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南宮瑾再也承受不住,小聲的哭泣起來。
即便她再冷酷,再無情,心中卻掩蓋不住對夏暖的母愛。
她又何嘗不想夏暖來看她?
只是,南宮瑾再也不是從前的南宮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