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還想逗我到什麼時候？&rdo;

連榮麟沒有回答錢小沫的問題，&ldo;那個時候我還想過，等我以後長大結婚了，一定要來這裡的教堂舉辦婚禮。不用請太多的人，只要我和新娘兩個人，加上院長做神父，我便覺得知足了。&rdo;

錢小沫看著他，蹙了蹙眉，&ldo;和我說這些做什麼？&rdo;

連榮麟凝視著她的眼眸，含情脈脈，到了舌尖上的話，卻咀嚼好半天，怎麼都開不了口。

教堂的鐘聲又響了起來，一群白鴿展著翅膀從教堂的屋簷頂上騰空而起。透過教堂七彩玻璃窗，斑駁又微弱的陽光籠罩在他們的身上，兩個人四目相對，卻誰都沒有說話。時間一度在此停頓，直到錢小沫的手機響了起來。

&ldo;對不起……&rdo;

教堂裡的人都不滿的瞪著錢小沫，她捂著手機，趕緊到教堂外接通了電話。

連榮麟靠在椅背上，長嘆了口氣。

他踱步來到教堂外，山裡的冬風更加肆虐，一道道劈在連榮麟的身上，像是揭開了他心裡一層一層緊鎖的童年回憶--

&ldo;……我沒有生病！我沒有生病……我不要打針！我不要吃藥……&rdo;

&ldo;你們想要把我逼成瘋子！你們才是瘋子！我沒有瘋……沒有！&rdo;

&ldo;……好多鬼……這裡有好多鬼……他們在飄……張著血盆大口……啊！&rdo;

&ldo;連榮麟？連榮麟！&rdo;

錢小沫抬高了音量，才拉回了連榮麟的思緒，他滿頭的冷汗，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ldo;你怎麼了？&rdo;

&ldo;我……沒事……&rdo;連榮麟抿了抿毫無血色的雙唇，&ldo;誰給你打的電話？&rdo;

錢小沫嘆了口氣，&ldo;是千雅，她說她先去忙婚禮的事情了……爸媽在療養院住下來，我也能省心不少，再待一會兒，我想和千雅他們一起回去了！這次，真的謝謝你了！&rdo;

&ldo;光是這樣說說，不算數。&rdo;連榮麟邪魅的一笑，俯著身子湊到錢小沫的跟前。

錢小沫震了震，兩人之間的距離半拳不到，他的鼻尖都能觸碰到錢小沫的鼻尖了。

&ldo;你……你想怎麼樣？&rdo;錢小沫後仰著身子，極力保持著和連榮麟之間的安全距離。

連榮麟暖心一笑，雙手插在褲兜裡，&ldo;今晚我們連家有宴會，你陪我一起去。&rdo;

&ldo;不行！&rdo;錢小沫想都沒有想，立刻拒絕了。

&ldo;為什麼？只是家宴。&rdo;

&ldo;家宴我更不能去了，我又不是你的家人……&rdo;

&ldo;可你剛才不是說要謝我嗎？&rdo;

&ldo;……我……是要謝你啊，但是可以換一種方式。&rdo;

&ldo;好吧！&rdo;連榮麟直起了身子，&ldo;有人說過的，只要我肯把受了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