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丫頭,天知道他現在多想直接吃掉她,而不是這些飯菜!
雷銘一口含住了筷子上的肉,咀嚼著,錢小沫又餵了他一口飯,雷銘始終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她。錢小沫都不敢抬起眼簾,他的目光太具有殺傷力了。一頓飯下來,錢小沫的臉都快要燙成火爐裡的煤炭了。
飯後,錢小沫收拾著廚房,雷銘已經回了臥室。
等錢小沫收拾得差不多了,房主夫婦才回來。
錢小沫從農婦手中接過他們自製的燙傷膏回到臥室的時候,雷銘正交疊著雙腳平躺在床上,雙手抱肩,一對冷漠的眼眸似乎在質問錢小沫,怎麼這麼久才來。
錢小沫踟躕著走上去,坐在床沿邊上,&ldo;今晚,我還是讓他們再準備一間房……&rdo;
&ldo;不準。&rdo;
&ldo;為什麼?我看見還有一間空房啊……&rdo;
&ldo;那是豬圈。&rdo;
&ldo;……啊?我看了,有床的,是給人睡的……你要是不願意動,我去睡那個房間……&rdo;
&ldo;你這是歧視!為什麼豬就不能睡床呢?&rdo;
&ldo;……&rdo;錢小沫一臉木訥,雷銘這是在逗她玩嗎?
&ldo;錢小沫!&rdo;雷銘猛地收起腿坐了起來,湊身在錢小沫的跟前,&ldo;你就這麼不待見我?&rdo;
錢小沫不安的扭捏著,雷銘的鼻尖已經觸到了她的鼻尖上,她根本不敢抬起眼睛。
&ldo;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rdo;
雷銘眯了眯眼,&ldo;不明白?你一整天都是喂喂餵的叫我,難道我沒有名字?&rdo;
錢小沫不答,那是因為她不敢叫他的名字,她害怕自己會哭。
&ldo;和我睡一張床上就這麼委屈你?我是病毒還是細菌?&rdo;
&ldo;我只是……&rdo;
&ldo;只是什麼?&rdo;
&ldo;只是……&rdo;錢小沫無奈的蹙著眉,根本不知道怎麼說。
雷銘打趣似的又躺了下去,邪魅一笑,&ldo;你要是不說,今晚我就……&rdo;
&ldo;只是我害怕自己會被你的美色所騙!&rdo;
雷銘的話都還沒說完,錢小沫已經連珠帶炮似的說了出來。
話音落地,空氣中一片死寂,雷銘是在思考她這句話究竟在表達什麼。
而錢小沫卻是在盤算,是不是雷銘一高興,就能放她去其他房間睡覺了?
&ldo;我想,你是在誇我很帥。&rdo;雷銘思忖了老半天說道。
錢小沫的嘴角抽搐著,這是她那句話的重點嗎?
&ldo;總之,我今晚去睡豬圈也好,狗窩也好,這間房你就一個人睡好了。&rdo;
錢小沫著急地站了起來,將燙傷膏留在了桌上,匆忙說了句&ldo;晚安&rdo;就走了。
看著她一瘸一拐的背影,雷銘眯了眯眼,似有什麼念頭湧上了他的心。
農婦聽說錢小沫要單獨睡一個房間,也沒有多問,和錢小沫兩人說笑著鋪好了床,簡單收拾過後,錢小沫便在這個房間裡躺下了。或許是緊張了一整天的緣故,錢小沫的頭幾乎剛沾上枕頭,整個人便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