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黑衣人個個面面相覷,誰都不敢說話,斂氣屏聲,雷銘卻笑得肆無忌憚。
奎因並未阻止,旋即咧著嘴角同樣大笑了起來。
漆黑的屋子裡,彷彿有兩個神經病正在比賽誰的笑聲更刺耳。
剛才那個黑衣人領命後,另帶著自己兩個手下執行去了。沒過多久,便多了一副輪椅到雷銘的眼前。很明顯,這是為他準備的。兩個黑衣人幫忙架起雷銘,扶著他在輪椅上坐定。渾身乏力如棉花一樣的雷銘,現在沒有絲毫反抗的力量,如果奎因要他的命,輕而易舉。
&ldo;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夥伴了,在組織裡自然也有你的位置。&rdo;奎因冷笑著,&ldo;不知道,和少東家這個位置平起平坐,你滿不滿意呢?&rdo;
雷銘摩挲著輪椅的扶手,佯裝漫不經心地笑道:&ldo;既然我是和你合作的,為什麼不是和你的位置平起平坐呢?&rdo;
&ldo;你大膽!&rdo;有黑衣人低吼了起來,&ldo;東家是什麼身份,你能平起平坐?&rdo;
雷銘依舊面不改色,唇角微微夾雜著輕蔑的冷笑,目光低垂著似乎對這輛輪椅很感興趣。
&ldo;怎麼說話的?&rdo;奎因冰冷的聲音響起,他的手下立刻頷首不語,&ldo;雷銘說得很有道理,既然是合作,當然是平起平坐才是合作的誠意。好,我答應你,那你的誠意呢?我想要的東西,你什麼時候給我?&rdo;
雷銘抬眸看向奎因的方向,&ldo;或許,你應該先告訴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rdo;
&ldo;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但不是現在。&rdo;奎因揚了揚手,&ldo;走吧,你記住,你還欠我一個誠意。&rdo;
雷銘保持著臉上似是而非的冷笑,由黑衣人推著輪椅緩緩離開了這間房。
房間裡還剩了一個黑衣人守在屏風外面,見門關上,黑衣人這才撤走了屏風。
&ldo;東家,您真的相信雷銘,竟然給他這麼大的權利?&rdo;
奎因冷冷地瞅了那人一眼,他知趣地咬著唇角垂下了頭去。
奎因收回目光,掀起窗簾淡漠地望出去,呢喃道:&ldo;我們的客人,怎麼還沒有來?&rdo;
&ldo;已經在路上了。&rdo;
&ldo;你知道,應該怎麼做。&rdo;
&ldo;是,我馬上按照東家的吩咐去做。&rdo;
黑衣人順從地離開了房間,只剩下奎因一個人坐在黑暗中。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窗外的亮光射在他的手背上莫名的火辣辣的疼,奎因緩緩轉過輪椅,朝書桌而去。繞過桌子的邊緣,奎因伸手用鑰匙開啟了一個加了鎖的抽屜,捧出了裡面一個陳舊的木製相框,相框的邊緣都已經裂開了,而相框表面的那層玻璃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細縫,像蜘蛛網一樣網住了照片上的人。
讓人根本看不清楚相片上那人的臉,甚至辨不清男女,只能看出這是一張被歲月浸泡過的老照片。儘管破損嚴重,奎因捧在手裡卻像是捧著寶貝一樣。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相片,一句話都沒說,神色依舊冷峻又嚴肅,只是那渾濁的眼眸裡似乎有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在飄蕩。
二十分鐘後,奎因的手下敲門進來,他竟然還保持著捧著相框的姿勢發呆。不過只是一瞬間,奎因便收斂了自己臉上的情緒。順手將相框放進了抽屜裡,鎖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ldo;東家,我們的客人到了。是要請到這裡來嗎?&rdo;
&ldo;這裡?啊……不不不,對我們尊貴的客人,應該客氣一點。&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