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沒有李千雅,錢小沫也沒有打算回頭。
雷銘一直跟在她們身後,也不管圍觀的那群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雷銘一直跟著錢小沫,直到司機將李千雅的賓利開了過來,李千雅拉開車後門,示意錢小沫趕緊上車。
&ldo;我會去找你的!&rdo;雷銘忽然吆喝起來,錢小沫上車的動作微微一頓。
雷銘斬釘截鐵地說道:&ldo;只要你願意見我。&rdo;
錢小沫沒有說什麼,俯身彎腰坐上了李千雅的賓利。
李千雅厭惡雷銘,也不願意多看他一眼,緊跟著上車後關上了車門,吩咐司機趕緊開車。
雷銘也就只能獨立在風中,看著閃爍的霓虹彩燈,看著賓利的尾燈越走越遠,漸漸地消失成了黑夜裡的兩抹若隱若現的紅點,轉瞬即逝。
&ldo;小沫。&rdo;
雷銘痛心疾首地呢喃著錢小沫的名字,偏偏又無能為力。
他努力著想要對付黑影,對付骷影盟,努力地想要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到最後,雷銘反而適得其反,他所有的努力,最終都成了把錢小沫往外推的力量。他忽視了她的感受,無視她所需要的愛與關懷,他真的是個不稱職的老公!
所有的誤會,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都是他自己!
雷銘挖苦地自嘲著一聲冷笑,笑得比肅殺的冬風還要蕭瑟淒楚。
圍觀的人見好戲散場了,也就互相交頭接耳著離開了。
蘇蔚杵在原地很久,一直目光膽怯地望著雷銘的背影,他絲毫沒有回頭。
在雷銘心裡,任何人的眼光他都可以不在乎,可他做不到,不去不在乎錢小沫的看法。
&ldo;……bo……boss……&rdo;蘇蔚躡手躡腳地走了上來,戰戰兢兢地試探了一聲。
雷銘沒有任何的反應。
&ldo;boss……我、我不是故意那樣說的……我只是……&rdo;蘇蔚咬著雙唇,皺眉不已,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來回揉搓著,手足無措,顯得十分著急的模樣,&ldo;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那個女人,叫李千雅的,她一上來就破口大罵,我……我完全就是受不了她的氣,才會……才會一股熱氣湧上來,胡說八道的……對不起,boss,我知道我錯了……&rdo;
雷銘垂頭喪氣地轉過身來,眼瞼低垂著,目光盯在地上,倉皇若失地從蘇蔚身邊走過。
&ldo;boss……&rdo;
蘇蔚伸手拉住了雷銘的胳膊,眼巴巴地望著他,乞求雷銘的原諒,但雷銘沒有絲毫的停頓,甚至沒有掙扎,就從蘇蔚手裡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茫然得像是一具行屍走肉,無奈地走進了酒店大廳。
蘇蔚看著他的背影,還想開口說什麼的,但欲言又止,最終也沒能說出什麼來。
偌大的噴泉池依舊嘩啦啦的流著水,聖誕兒歌的樂曲也在吱吱呀呀的繼續,這個世界無論什麼人發生什麼事情,都依舊維持著自身的運轉頻率,日子照過不誤。說到底,這也是一種人的悲傷。屬於,雷銘的悲哀。
他憂心忡忡地進了舞廳,依舊的歌舞昇平,燈紅酒綠,可雷銘的世界一片灰暗。
&ldo;雷總,剛剛聽說發生了一些事?我在後面都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