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銘渾身是傷,不可能出門的啊!難道是……
骷影盟的人找來了?
錢小沫的心一緊,立刻奔向廚房,抬眸就看見雷銘倒在地上,嚇得她猛抽了口氣。
&ldo;雷銘!&rdo;
錢小沫蹲在他的身邊,見他臉上泛紅,嘴唇蒼白鐵青,觸手間手心一片滾燙,就好像挨著了油鍋似的。錢小沫心下大呼不好,餘光瞥見摔在地上的白瓷盤子,盤子碎成了三瓣,還有零星的蝦餃散落在碎盤子周圍,她立馬知道雷銘是食物過敏反應。
錢小沫只能拽著雷銘起來,他的下半身裹著浴巾,上半身穿著夾克外套,形象狼狽不堪又十分詭異。錢小沫只能像在眺望臺裡那一次一樣,馱著雷銘到了床上。雷銘之前也曾食物過敏,錢小沫有照顧他的經驗,加上在療養院學到的知識,她這次沒有之前那樣慌張,迅速解開他襯衣紐扣,讓他呼吸暢通,然後降溫,又用了急救箱裡的藥,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
錢小沫安靜地站在床邊看著雷銘,因為過敏發燒的緣故,雷銘眉頭皺成了一團。
&ldo;該是多麼難受啊……&rdo;她自言自語地呢喃著,在床沿邊上坐下。
為了留她下來,雷銘還真的是豁出去了。
錢小沫想著雷銘傻乎乎的樣子,心裡一股暖流湧起,唇瓣帶笑,忍不住抬手輕輕愛撫著他的側臉。她指尖的冰涼觸碰到雷銘滾燙的臉頰上,細膩又潤滑,昏迷中的雷銘似乎也有感覺,眉頭稍稍舒展,緊抿成縫的唇角也在放鬆。
錢小沫只是這樣安靜地注視著雷銘,眸中含笑,清澈純粹得沒有一絲雜物。
日薄西山,窗外的天灰白灰白的,一片肅殺。
雷銘感覺自己睡了好久,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濃密的睫毛顫了兩下,他便微微眯開了眼睛。屋子裡的窗戶已經關緊了,暖暖的熱風徐徐吹來,有人把暖氣開啟了。雷銘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眼前卻始終有什麼東西擋住了他的視線。
雷銘用右手在額頭上摸索著,拿下來,原來一是塊濕毛巾,已經被雷銘的體溫捂熱了。他用胳膊肘撐著自己想要坐起來,可試了兩下,身子軟綿綿的無力,好不容易坐起來,也累得雷銘上氣不接下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胸口始終壓著什麼東西似的煩悶,雷銘半眯著眼望去,屋子裡除了他以外,沒有別人。
雷銘苦笑著,低眉握緊了手裡的毛巾,至少錢小沫還是照顧著他啊!
只是,如此愚蠢的自殘行為,怎麼能留住錢小沫呢?
雷銘譏諷著自己,掀開被子下床,雙腳剛沾地站起來,腦子一片空白嗡嗡嗡的,身子搖搖晃晃險些沒站穩。他緩了口氣,才扶著牆朝外走去。口渴的他想要去廚房喝點水,可當他垂頭喪氣地站在客廳的時候,眼前倏地一亮,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錢小沫走之前顯然是打掃過屋子的,窗明幾淨,看起來比連榮麟在這裡的時候賞心悅目多了。而且,雷銘總是能嗅到一股香味。不是空氣清新劑,也不是香水,更不是花香,而是一種能讓人胃口大開的……香味。
雷銘詫異地眯著眼看向廚房,廚房裡面亮著燈,難道是錢小沫走的時候忘記關的?
他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依靠在門框上,看著廚房裡正在煲湯的錢小沫,雷銘下意識地以為自己在做夢,瞠目乍舌的模樣就好像看見天上流星飛過的小男孩。哦,是的,錢小沫對他而言,可是比天上的流星還要珍貴啊!
雷銘不言一語地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眼前繫著圍裙的錢小沫。她站在爐火前,時而用湯匙盛著湯汁嘗嘗味道,時而又攪拌著另一個爐火上的蔬菜粥,廚房裡暖氣繚繞,像仙氣簇擁在錢小沫的身邊。雷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