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所以秋池同她說的時候,她便不是很熱衷。
秋池卻想帶明思出席。
如今兩人情意漸深,他是初識情滋味,正當情濃時,自然巴不得時時都在一處。加之,而今對明思瞭解愈多,他便愈發引以為傲。
他心想,明思不願出席這種場合,多半是以前陰影所致,怕人對她的容貌非議。可眼下明思是他的妻子,自己斷不會讓人再辱及她,定能護她周全。
再者,明思身為北將軍府夫人,以後這樣的場合也是避免不了的。
於是,他便溫言相勸,“你莫怕,有我在,無人敢說三道四。”
明思哪裡是怕這個,聞言只是一笑。
藍彩也同秋池想到一處,遂開口相勸,“我看小姐還是得去,此番是皇上大壽,不比平日。太后皇后都是在的,若是小姐不去,反倒是會讓人生出些說法,到是不美。”
明思暗暗嘆口氣,頷首應下。
一旁帽兒笑道,“剛巧昨日那雪狐毛的大氅送到了,小姐今日穿去不知有多少夫人小姐羨慕小姐呢!”
明思看了秋池一眼,眼底笑意溫潤。
秋池只一笑不語。
是夜,藍彩和帽兒不顧明思的反對,兩個丫鬟將明思好生裝扮了一番。
秋池進來一見,便是怔住。
明思向來在裝飾上隨意,可即便簡潔,也自有一番韻味和高潔在。
而今日,明思穿了一身淡櫻草色的束腰長裙。
交衽的領口繡著簡潔的粉紫色雲紋,露出秀美的脖頸,寬大的水袖上也有粉紫的茶花朵朵。
裙裾上繡著大朵大朵紫色的山茶花,腰上配著紫色的煙羅輕紗腰帶,將柳腰束得極其窈窕,然後輕紗從側面飄逸垂下。
頭上梳著雙環望月髻,除了頭頂髻上插著一隻通體碧綠潤透的翡翠玉梳篦,便只有數顆藍綠相間的寶鈿均勻的鑲嵌在烏髮雙環之上。
粉紅小巧的耳垂下也只一對垂絲碧玉耳墜,似和頭上的翡翠玉梳篦是一套。
秋池一進房,明思聞聲而轉,壁上和身後桌上的燭火頓時在她身上鑲上一道光暈。
耳下的翡翠耳墜盈盈透亮,隨著明思的動作,又輕輕顫動搖曳。
秋池只覺心中似有羽毛極柔又極調皮的撫過,看著明思一時呆住。
愣了片刻,見藍彩和帽兒都在忍笑,頓時有些臉紅,走上前去不自在地微微一笑,“好了麼?”
明思頷首。
藍彩從一旁案上取過那件雪狐皮大氅,秋池伸手接過,笑了笑,“我來。”
藍彩遞過大氅,含笑退開。
待秋池替明思繫好大氅,藍彩開口道,“今日就讓帽兒陪小姐去吧。”
外眷入宮可帶一個侍女。
皇宮她是見識過了,帽兒還未開過眼界。
如今非同往日,有秋池在想必不會有什麼岔子,帽兒應該可以應付得。
明思看了一眼眼巴巴的帽兒,心裡也明白藍彩的意思,遂一笑,“好吧。”
宮宴定在戌時初,秋池和明思掐著時間出門,馬車一路緩行,抵達宮門時,正好差兩刻到戌時。
宮人見馬車上的標記便知是北將軍府,趕緊迎上來,將兩人迎到了夜宴所在的明華殿。
他們算來得晚的。
步入明華殿,殿內已經是濟濟滿堂。
除了建熙帝和太后皇后以及太子太子妃的位置空著,其餘的案几前幾乎都坐上了人。
此時皇帝雖未到,但殿內也是一片安靜,偶爾幾聲低語竊竊,也是語聲極輕。
明思在入殿前的第一眼就看見了右首第一位的榮烈。
實在沒法不注意到——數百人當中,就他一人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