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社會立場,輿論壓力太大,有可能炒作了商品,也有可能毀了商品,這就取決於現今社會到底支援小三的人多還是反對小三的人多,更加精準來說,取決於當今默默當過小三、當著小三、即將邁入小三行業的人的比例有多高。有風險,但是我仍然固執地定了稿。
這很有可能是我人生中唯一一個廣告文案,上面被我牢牢地封上了訣兒:從良吧,姑娘。
這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裡見著有個女人拉著一個7、8歲模樣的小孩走向我,路過我的瞬間,女人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劃過我嫩白的脖頸,鮮血就跟壞了閥門的水泵一般噴薄而出,在白牆上留下一抹有力的潑墨般的鮮紅,嬌豔得如同某一天記憶裡的床單上那一朵紅梅花。大汗淋漓地醒過來,看了看桌上的迷你電子鐘,才是週六早晨6點半。拉開窗簾,白茫茫的晨霧如同是一床厚厚的輩子蓋在整條街道上。對面的公寓樓一片黑暗,整個城市好像在深眠。
想躺回到床上,卻再也沒有睡覺的意思,反倒是飢腸轆轆的肚子不安分地叫囂。我瞬間怨恨起林大人來,上週要不是他們吃了我的泡麵,我也不至於現在對著空空的冰箱忍受彈盡糧絕的早晨。
可惜我不是能扛餓的人,沒過多久,鬼使神差地我就遊離到了王軒逸的門外。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填飽肚子靠鄰居。
門鈴響了好一會兒,才遲遲有人,不是,有鬼出來應門。我捂著胸口恨啊,恨我沒有拿手機在身旁,不然一定要將此情此景立照留存。眼前這位曾經風流倜儻的美男子,現在的造型那是相當叛逆和顛覆。頭頂上三株頭髮如同三根羽毛直衝蒼天,其餘頭髮也頗有張飛和張菲的氣勢。臉的右側還有睡覺時留的床單褶子印,像是一枚神秘組織燙下的烙印。睡衣的扣子大敞開,露出麥色健康的肌膚,稍作留心還能發現胸肌上方還有一條不深不淺的傷疤,像是武俠小說裡殺手的勳章一樣。
王軒逸眼神迷離地看著我,彷佛夢遊一般,揉了揉眼睛又看著我。
我只好靜靜地等待他清醒過來,等他跟我搭訕問好。
可惜時間過去了快一分鐘,他仍然保持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我只好拍了拍他裸 露的胸膛,順便摸到了那道傷疤後,用淫 蕩的表情說:貧尼化緣來了,請問施主可否賞貧尼一口素齋?
王軒逸總算清醒過來,清醒過來後卻又忽然後轉,“澎”地關上了門。我萬沒想到,第一次要飯,要得這麼失敗。
在門外石化很久,想不出何時得罪過王軒逸,導致他看清我後棄我而去。沉下心思,想著有可能他昨晚上邂逅了一段豔遇,或者某一段豔遇刻意邂逅上了他,然後乾柴烈火,欲罷不能,魚水之歡,春宵須臾,沒想到一不小心被貧尼打斷了?
沒等我思考出個結果來,王軒逸又從門裡出來,也不過幾分鐘時間,立刻恢復成了古典美男子的形象:頭髮收拾得亂中有序,臉上的烙印被粗框眼鏡遮擋住,一件黑白相間條紋的zara休閒裝襯得他青春洋溢了很多。
我平時在物質和精神追求相矛盾時會毫不猶豫選擇物質追求,但當下八卦之神引導著我,讓我立刻忘了捱餓的胃,目光犀利地透過那一道門縫掃向內屋。但視線所到之處,都沒有生命存在的痕跡。我合計了一下我們這是在二十幾樓的高空,除非他昨天的豔遇是貓女,不然絕對不可能憑空消失。所以我擅自作主張,徑自推開王軒逸,擠進那道門縫,走進屋裡。邊走邊說:我早上熬點粥,問你借點米。
然後我又自作聰明地開啟臥室的門,邊開啟邊道歉:哎呀不好意思,我以為這裡是廚房。說完我偷窺了一下房間內部,裡面除了一張床還是一張床,我心生失望,燃燒似火的八卦之心被當場澆滅。
灰頭土臉地走出來,幸虧王軒逸還記得給我捎上一袋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