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這麼會照顧人的嗎?”林霽月輕嘆道:“讓我不禁想家了。”
“聽說你家在北方,為何一個人背井離鄉隻身來到雲川城?”雲似墨道出了疑問。
“逃婚!”林霽月眨了眨眼:“要不你看我如今都十七了,還沒有許配人家,定然覺得不正常吧?我就是不想家裡給安排的親事,和我爹吵了一架跑出來的。”
“自來女子的婚事往往自己都很難作主”,雲似墨想起雲子衿,不禁有些擔憂,可是他如今在家裡根本沒有地位,也無能為力。其實本來此次去北方是個很好的機會,可是卻……雲似墨將目光落在林霽月身上,卻發現剛剛還說笑的她,已經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雲子衿便急急起身,叫了瞿麥,往雲似墨住處走去。
雲似墨怕院中人多發現房裡的林霽月,早早便打發了下人出去,因此雲子衿到時,只看見丫頭倩兒一個人在外面。
輕叩了雲似墨的房門,雲子衿喚道:“二哥,是我。”
“子衿,你怎麼來了?”雲似墨將房間門開啟了一道縫。
雲子衿道:“進屋說話”,說著,便要往裡進。
“七妹,你瘋了!”雲似墨不讓。
“二哥,沒事,你先讓我進去給你說!”說著,雲子衿推開雲似墨往裡走,等雲似墨進來,順手將門關了,道:“二哥,林老闆怎麼樣了?”
“昨晚醒過一會兒,時冷時熱的,今早喝了藥,現在又睡了,不過燒還沒有退”,雲似墨蹙眉道:“你有什麼事在外面說不行,你進來若是也病了怎麼辦?”
雲子衿搖頭:“我昨晚想了一夜,覺得你還是應該速去北方。如今南方水澇,今年收成必然驟降。你必須趕早去北方收一些稻米,現在去應該還來得及。而且如今水澇的影響還未擴大,北方莊子的收購價格應該還未抬高,如果再拖,估計便很難拿下了。”
雲似墨點頭:“你說的不錯,可是林姑娘怎麼辦?”
雲子衿咬牙道:“你去,我替你照顧林老闆!如今母親還未回來,我還能頂幾天,至於五姐那邊,她向來討厭下雨,只要外面地是溼的,她便不會出來,我還能應付幾日。”說著,雲子衿來到林霽月床邊,輕叩脈門,半晌道:“林老闆的病看起來來勢洶洶,不過我感覺過幾日便能好,實在不行,我就趁夜裡偷偷將她帶去我那裡便是!”
雲似墨轉頭看了看躺著的林霽月,此時她的臉因為發燒而染上了一絲紅暈,想起第一次見她時的場景,雲似墨輕嘆一聲道:“七妹,我再等一天,明日一早再做決定!”
“好吧!”雲子衿瞭然一笑:“我明白!”說著,拍了拍雲似墨的手臂,輕輕離開了房間。
剛剛回到香芹院,雲子衿便感覺到自己後背被小石頭砸中,正疑惑間,循著石頭扔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尉遲芯正在柳樹上給她使眼色。
不知這位大小姐又有什麼事?雲子衿無奈,給瞿麥吩咐幾句,支開了院中別的丫鬟,來到了樹下。
尉遲芯跳下,對雲子衿道:“雲七小姐,你知不知道榮家出事了?”
雲子衿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還不替榮少爺擔心!”尉遲芯氣呼呼道:“他如今都急死了!”說到此,尉遲芯拉著雲子衿兇巴巴道:“可就算家裡出了事,他抽不開身,還是讓我來看你,還讓我囑咐你不能隨便外出,外面瘟疫很厲害,讓你千萬要注意!等他解決了家裡的事,再來看你。”
他如此關心她?雲子衿詫異。不過,相識以來,似乎榮棲一直都溫柔周到,不僅如此,因為他,她終於得以出府,能夠認識幾個朋友,能夠親自送母親遠離瘟疫……
雖然愛情於她來說太過奢侈,不過也依舊想抓住那微微的溫暖。
“你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