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決定做到月底,不過這兩個星期以來,她跟章如茜還是很謹慎地處理好客戶交付的每一個案子,把每一束花包裝到最唯美的狀態,希望能為“幸運草花坊”留下一個完美的句點。
強忍住傷痛,曉舟為章如茜打氣。“如茜姐,明天我一早就會來店裡幫你做清倉還有一些收拾整理的工作,忙完後,我請你去大吃一頓,用精緻美食來犒賞我們自己。雖然花坊倒了,但我們兩人真的很努力,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值得喝采!”
如茜也擠出笑臉。“對,我們的確該去吃個大餐,好好慰勞自己。對了,待會兒我打通電話給蘋蘋,請她明天一起來聚餐。唉,蘋蘋真是個乖巧的好孩子呢,雖然她的大哥不准她再來花坊打工,不過,跟我們吃個飯應該沒問題吧?我想跟她聊聊天,謝謝她為花坊付出的心血。”
“好啊,我也好想見蘋蘋喔!”曉舟蹙起秀眉。“好久沒看到蘋蘋了,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跟那種冷血殘酷的大哥住在一起,她的日子一定很難過吧?處處都得受到限制……”
章如茜噗哧一笑。“曉舟,你想得太誇張了。蘋蘋的哥哥雖然很霸道,不過,聽起來他還是很疼愛唯一的妹妹啊!他也是怕蘋蘋太累了,所以才會不許她來花店打工。我相信他會好好照顧蘋蘋的,你不要把蘋蘋的生活形容得像在水深火熱中嘛!”
曉舟很不服氣地說:“我才沒有誇張呢!你都沒看到敖震邦那副自以為是又冷酷的死德行。哼,倘若叫我跟那種冷血動物住在一起,我一定會悶死,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的!他根本就是全天下最爛的臭男人,只會用金錢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不要說鮮花了,他的生活中一定也沒有音樂、沒有任何娛樂,生活品質既貧瘠又可悲!”
“你這麼討厭他啊?”章如茜笑著打量曉舟,眼神多了絲興味。“曉舟啊,你一直是個很甜美又溫柔的女孩,就算工作時遇到『澳客』,也很少聽你抱怨,總是當下就忘得一乾二淨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你如此討厭一個人,對他的感覺這麼強烈呢!看來這位敖震邦先生,還真是讓你印象深刻喔!”
“什麼印象深刻?”看著章如茜飽含深意的眼眸,曉舟莫名其妙地發慌,臉頰也染上酡紅。“如茜姐,你在胡說什麼啊?我……我的確非常厭惡敖震邦,討厭他那種唯利是圖、滿身銅臭味的臭男人,就算印象深刻—也是惡劣的印象!”
聽如茜這麼一點醒,曉舟才錯愕地發現一件事——雖然事隔半個月了,可她的確常常在無意間想起敖震邦!她一邊綁花,一邊臭罵他的冷血無情,嘴裡咒罵他有多不解風情,可瞥見窗外身材酷似他的行人時,心底竟會突生一陣迷惘。其實,他有一對很深邃漆黑,宛如子夜的漂亮眼睛,倘若他不是那麼勢利的話,倒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
停!停!她在亂想什麼啊?驚覺自己的思緒又脫軌了,曉舟立即面紅耳赤地控制自己的心神,低頭假裝在整理剩下的花卉。
看到她比西紅柿還紅的臉蛋,如茜更是興味盎然。“你怎麼了?臉全紅了耶!”
“沒沒……沒有啊!可能是……是……呃……穿太多了吧?哈哈,其實今天也沒有很熱,我根本用不著穿得這麼多……”曉舟講話都結巴了,紅著臉脫下毛質外套。
“沒有就好。”如茜見狀,笑意更深。她沒見過敖震邦本人,也不喜歡亂點鴛鴦譜,不過啊,由曉舟對這男人的強烈反應看來……這兩人之間,似乎還有戲唱喔!
如茜拿起車鑰匙。“我得把這幾束花卉送到指定地點,倘若我晚回來,就請你幫我關門嘍!”現在已經晚上六點了,“幸運草花坊”平常都在七點半打烊。
“好,沒問題。”
如茜出門後,曉舟趕緊由包包內拿出小鏡子左右察看。“天啊,我的臉真的很紅耶!難怪如茜姐笑得好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