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子偷聽,看我不叫人把你們的耳朵給割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鱉相公相助
“要不要這麼兇?不就是偷聽個話。”我朝著張太監做了個鬼臉,跟澹臺兩人奪門而出。
張太監急得直嚷嚷:“快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但是其他人都無動於衷,他們幾個雖老大三粗,但都是上了年紀,養尊處優的主,誰也追不上我們兩個年輕人。
這麼想著我得意地笑起來,回頭一望那個嚇得心肝一顫,我的姥姥!後頭追著的是什麼玩意兒?那些追趕我們的“人”穿著黑色長袍,頭戴一頂尖尖的帽子,像黑無常似的,整個身體都漂浮在半空中,正朝我們飛過來。
我們跑出了歌舞廳,天色已經全暗了下來,眼看那些“人”飄過了走道,掠過了大廳,正從樓梯上飛下來。這時候澹臺摸出了一張紅色的符,口中念道:“聽我之命,借爾之道,幽冥使者,速速前來。”他剛唸完,那張符紙便燃燒了起來,發出綠色的火光,這時候不遠處聽見一個車輪軋在青石板路上的聲音,很快便從霧氣寧繞的夜色裡跑出來一輛車,那輛車是木質構造的,兩個大車輪滾得飛快。
那拉車的人來到我們跟前,穿得像舊時衙門裡辦事的獄卒,臉像紙人般面無表情,只有眼睛與四肢能來回轉動,澹臺道:“有勞使者。”那幽冥使者只點了點頭,我們便跳了上去,幽冥使者跑得飛快,木板車也在街道上飛奔起來,兩旁的建築飛快地掠過去,耳邊的風呼呼直響。我們跑過大街,穿過巷道往西溪方向而去,我回頭一看,那些“人”還是遠遠地緊追著不放。
“甩不掉他們,怎麼辦?”我有些擔憂,難不成真得被這些東西逮回去?
澹臺信誓旦旦地道:“等到了河邊,他們便奈何不了我們了。”
我好奇地問:“他們是什麼?”
澹臺道:“是死後來不及投胎漂泊在人間的孤魂野鬼,他們現在被人養著,人間總有許許多多飄蕩的小鬼,平時他們是沒有意識的,但若是被懂法術的高人抓起來加以控制,那就能為他所用了。”
我縮了縮脖子,“萬一被壞人抓去,那豈不是要出大亂?”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我就得請出幽冥使者,黑白無常,讓他們押解停留在人間的眾多大鬼小鬼,然後送進地府,這樣城裡才不會出亂。”
夜色清朗,廣闊無垠的天繁星點點,大地彷彿陷入一片寂靜般,此時空曠的城郊街道行人寥寥,好像只剩下我與澹臺兩人一般,兩邊依依稀稀的燈籠發出微弱的光。模糊的夜色,泛光的燈籠,風吹過他的鬢髮,他的臉在模糊的光線下顯得有些不真實,卻又是那樣俊朗而鮮明。
幽冥使者很快將我們帶到西溪邊,我們跳下車,使者拉著木板車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天上的繁星閃閃爍爍,像一面綴滿珠子的鏡子般照耀人間,星光彷彿灑落到西溪上,河面上閃耀出光粼。我們站在河邊,遠遠地那些黑袍野鬼正往這邊飄過來,我急得亂跳,一把抓住澹臺,此時他鎮定自若地朝著河邊默唸道:“相公相公,有事相求,助人為樂,長壽安康。”
這時候河面上突然捲起了一個大漩渦,將天上的星星攪亂起來,四周開始騰起團團霧氣,慢慢地從河裡面升上來一個人,那人身穿黑色衣袍,腳蹬黑靴,頭戴一頂鬍鬚帽,背上揹著一個大龜殼。
澹臺雙手抱拳,向他作揖,道:“鱉相公有禮。”我趕緊也學著澹臺的樣子作揖。
“夜色淒涼人跡少,坑蒙拐騙最是好,你小子這是拐了誰家小娘子跑路?”鱉相公一邊說著鼻子下的兩撇小鬍子跟著一抖一抖。
“大人別調侃我了,方才遭一干小鬼追趕,不得已才請您幫忙馱我們到河對岸去。”澹臺恭敬道。
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