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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沒有停留的奔過去撿起了地上的衣服聞了聞,那血漬應該是屬於某種野獸的,可是,斷開的袍帶看起來卻有些不同尋常,像是被某種利器割斷的。
看這情形,她是被人帶走了,而那個人應該就是殺死那頭老虎的人吧?可見,他的身手也不差,但為什麼要強行脫下她的衣服?難道,是覬覦她的姿色?
她是他的皇妃,在這碧落國裡,還有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碰他的女人?
情緒再一次被怒火主宰,循著地上帶著血漬的腳印,秦冥飛身上馬,朝另一個方向追了過去。
只要她還活著就好,至於那個敢動她的人——想到她被別的男人擁在懷裡親熱的場景,他胸中的痛楚竟一點也不亞於剛才。
等他宰了那個禽獸,一定要把她關起來,看她還敢不敢再跑。
沒過多久,前面山谷裡出現的兩人一馬吸引了他的視線。男的一身黑衣,戴著面具,正在解著栓在樹幹上的韁繩,看身影還很年輕,女的只著了一襲粉色長裙,正好奇的朝他這邊探首望來,只這一眼,他已認出,她就是他的逃妃任初靜。
她既沒有像他想像中的被人挾持或捆綁,也沒有一點驚恐慌亂,只除了,在見到他之前。
難道說,他們認識?她早就預謀好了和人一起私奔?還是說,他們只不過剛剛在山林裡相識,英雄救美之後,她便引誘這男人帶她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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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帝王篇(三十九)
這種事她任初靜絕對做得出來,而且,看她衣衫單薄,卻毫不避忌的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難道說,他們已經
想到那夜她大膽勾‘引他的情形,再看眼前的兩人,便彷彿有千萬根針紮在了心頭一般。
“秦冥?”她終於反應過來撥出了他的名字,但隨即,卻如同兔子一般竄到了那個黑衣男子背後躲了起來。
事到如今,她竟然還死不知悔改?她以為這個男人就能保護得了她嗎?壓抑著心頭翻湧著的殺意,他翻身下馬,朝她走了過去。
沒有看那個被她拿來當擋箭牌的男人,他的視線只落在她身上,將她的恐懼盡收眼中。
“任初靜,看來朕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他以為,她既然那麼怕死,至少應該識時務,卻沒想到,她不膽敢逃跑,還敢公然的勾引別的男人,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輕饒她。
感覺到來自他的威脅,她忐忑的將視線轉向了身前的黑衣男人,大有要向他求助之勢。而黑衣男人自他出現開始,便一直在暗中打量著他,這讓他也不禁好奇的迎向了那張面具。
這個人身上有種潛藏得很深的殺氣,與他迎視時,他的眼神絲毫也不迴避,眼裡的膽色與冷漠都讓他頗為驚訝,在碧落國裡,還沒有誰敢用這種眼神與他對視。
看來,他是個殺手,殺手身上通常會有一種平常人察覺不到的氣息,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麼會跟任初靜走到一起?而且,他似乎知道他能洞察人的心事一般,雖然是與他對視,他的心思卻埋藏得很深很深,讓人無法輕易看透。
這種不同尋常讓他心裡多了一絲警覺,然而更令他震驚的是,直覺中,這個人將會給任初靜帶來意想不到的危險。
他的直覺,從未有過偏差。
片刻後,黑衣人突然收回了視線,一言不發的牽過他自己的馬,翻身而上,連看也沒有再看任初靜一眼,便掉轉馬頭,策馬奔入了山林中。
他的眼睛與常人不同,而且,他竟然完全忽視他的身份,不是尋常狂妄的忽視,這種感覺,就好像平時任初靜看他時一樣。
難道說,他也不是碧落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