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立,只是觀賞風景,別無他意。這裡風景清雅,他們來遊山玩水,也是有的。”
四大首座聽他說得一塌糊塗,雖然心中皆不認同,卻也不敢出言反駁,心中只是納悶,師叔怎地在關鍵時候開胡說八道起來,四大首座可以忍住不說,但行顛是個粗人,忍不住道:“方丈大師此言差矣,倘若他們真的是來觀賞風景,也不會動用四五千之眾,好似西藏密宗會武功的喇嘛一共才一萬人,而且方才澄心大師不是說過,他們已經商議今晚便前來清涼寺,想要將行痴師兄捉了去。”
洪天嘯又道:“這個訊息畢竟並非完全確實,而且,即便此事是真的,大家都是我佛座下的釋氏弟子,他們如要請行痴大師去,也必是仰慕三位大師佛法深湛,請你們去喇嘛廟講經說法。說不定眾喇嘛仰慕我中土佛法,大家不做喇嘛,改做和尚,那也是極好的機緣。”
行顛連連搖頭,不以為然,說道:“未必,未必。”四大首座更是面面相覷,互視一眼,心中皆是暗道,莫非師叔突然發了病。澄觀終是忍不住問道:“晦明師叔,那麼他們為什麼都帶了兵器呢?”
洪天嘯想了想,雙掌合十道:“他們帶了禪杖戒刀,聲勢洶洶,或許真是想殺本寺僧侶之頭。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咱們自當刀來頸受,這便是不生不滅,不垢不淨。有生故有滅,有頭故有殺。佛有三德:大定、大智、大悲。眾喇嘛持刀而來,我們不聞不見,不觀不識,是為大定;他們舉刀欲砍,我們當他刀即是空,空即是刀,是為大智;一刀刀將我們的光頭都砍將下來,大家嗚呼哀哉,是為大悲。”洪天嘯在跟著和尚住的久了,雖然大多數時間都在精研少林寺的絕技,但畢竟也聽了不少佛經中的言語,倒也能信口胡扯一番。
洪天嘯又道:“昔日玉林大師曾有言道:‘出家人與世無爭,逆來順受。清涼寺倘然真有禍殃,那也是在劫難逃。’我們一齊在惡喇嘛刀下圓寂,同赴西方極樂世界,一路甚是熱鬧,倒也有趣得緊。”
眾僧面面相覷,均想洪天嘯的話雖也言之成理,畢竟太過迂腐,恐怕是錯解了佛法。澄心、澄通則是覺得這些言語與他平素為人全然不合,料想他說的是反話,多半是要激得玉林與行痴自行出言求救。
過了良久,玉林和行痴依然是雙目緊閉,不聞不問,倒是行顛忍不住大聲道:“師父曾說,西藏喇嘛要捉了師兄去,乃是想虐害萬民,要佔咱們這花花世界。咱們自己的生死不打緊,千千萬萬百姓都受他們欺侮壓迫,豈不是大大的罪業?師父曾道,咱們決不能任由他們如此胡作非為。”
洪天嘯還沒開口,忽然門外腳步聲響,少林十八羅漢之一澄覺快步進來,說道:“啟稟晦明師叔:山下眾喇嘛剛才一齊上山,又逼近了約莫一百丈,停了下來。”洪天嘯奇道:“為什麼上了一段路,卻又停下?”
行顛大聲道:“不是的,不是的,現在只是酉時初刻,他們是要等到天一黑,便一鼓作氣,衝進來了,若是到了晚上,他們在山下設下埋伏,只怕行痴師兄更加不容易脫身了。”行顛昔年是正黃旗大將,進關時身經百戰,深知行軍打仗之法,後來才做順治的御前侍衛總管。
第5卷第318節:第一百八十五章大戰前夕
玉林一直閉目默不作聲,聽著眾人言談,此刻聽聞行顛之言,微微一笑道:“行顛,你怎地如此糊塗,方丈大師既然早已智珠在握,成竹在胸,咱們又何必管他們白日攻山還是夜晚攻山呢?”
洪天嘯微微一笑道:“不敢,皇上將行痴大師的安危交給貧僧,貧僧自然不敢有任何懶惰,至於妙策倒是沒有。不過,眼下喇嘛勢眾,雖然我等並不懼之,但行痴大師畢竟不懂武功,在拼殺中若有半點閃失,貧僧將如何再見皇上。眼下,皇上的龍駕已經到了據此三百里處,我已經命澄讓四人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