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嘯從懷中掏出修羅面具,將臉上的蒙巾撤下,換上修羅面具,大搖大擺地向總壇大門走去。大聲唸了口令之後,大門被緩緩開啟,洪天嘯大步向裡面走去,洪天嘯這時才發覺這個面具的奇妙,戴上之後,眼睛只能向前看,不能左右亂掃。
奇怪,怎麼今天總壇之內的人這麼少,跟那幾個修羅教弟子的說法大大不同,看來今夜修羅教的總壇之中必有大事發生,洪天嘯一路走過去,竟然只遇到兩三個修羅教的弟子,而且都是向外去,心中不覺奇怪。
再向裡面走了百步,洪天嘯聽到左側傳來一陣爭吵聲,急忙向左看去,發現聲音竟然來源自左側一條通道的最裡側。洪天嘯向後看看並無一人,急忙一個閃身,向那聲音來源處走去。
隨著洪天嘯的慢慢走近,那說話聲也越來越大,終於清晰地傳到了洪天嘯的耳中:“嘿嘿,教主,如今天下大勢再明顯也不過了,滿清人雖然是異族,但咱們也不是漢人,而且,畢竟滿人已經得了天下,而且是二十多年之久,根深蒂固,咱們不可聽洪安通的一面之辭便要將修羅教交給洪天嘯哪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中。”這是一個蒼老的聲音,單從聲音來聽,此人的年齡只怕要在六旬以上。
聽了這句話,洪天嘯心中一動,暗道,難怪自己遍尋父親蹤跡不見,沒想到他竟然來到貴州幫助自己勸降修羅教來了。
接著,一個熟悉的清脆聲音響起,只是這一次並無上一次在峨嵋山的那份輕柔,卻是嚴厲無比:“奴化長老,你說的也不錯,滿人和漢人爭天下,無論誰勝誰負,對咱們苗人都沒有太大的關聯。只是,眼下滿清朝廷和反清盟皆找上了咱們修羅教,所以咱們必須要從二者中擇其一,只是,本座以為,那洪天嘯若是隻能算是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的話,不知道滿清皇帝算是什麼呢?”
“哼,教主此言差矣,那滿清皇帝雖然年輕,但卻有一代明君之才德,小小年紀便能平定鰲拜之亂,盡收八旗兵大權。”那個叫做奴化的長老的口氣比之剛才還要硬朗,似乎並沒有對修羅教主有任何尊敬之意。
“奴化大膽,你怎麼可如此對教主說話,難道你不怕本教的以下犯上的大罪嗎?”奴化的話音剛落,又聽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只是這一個聲音卻是有些蒼老,應該是一個年約五旬的老嫗。
“嘿嘿,阿巫奇,教主就是聽信了你們這些人的讒言,才會做出了錯誤的判斷,你們蠱惑教主,讓她舉全教之力相助洪天嘯,不知道那個漢人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莫非這個洪安通是你以前的老相好?”雖然被阿巫奇訓斥,但奴化絲毫不害怕,狂妄之態盡顯。
“奴化,你真是混蛋。”阿巫奇被奴化一句話氣得渾身發抖,說出來的這幾個字也是顫音。
“嘿嘿,怎麼,阿巫奇,被我說中了心事了吧,放心,只要教主能夠改變主意,轉投滿清朝廷,我絕對不會殺洪安通的,只會廢了他的武功,成全你們做一對老來夫妻,怎麼樣?”奴化似乎知道阿巫奇的性格,句句都是讓她震怒的話。
“你……”阿巫奇氣得只說出了一個字,然後洪天嘯便聽到鐵柺飛揚帶出的勁風聲,然後又聽到了修羅教主的聲音:“阿巫奇,別動怒,他是在故意激怒你。”
就在修羅教主的話剛說了一半,洪天嘯便聽到那鐵柺帶出的勁風聲消失了,接著便聽到阿巫奇的聲音:“是,教主,屬下太激動了。”洪天嘯暗道,從那呼嘯的勁風聲以及招式收發自如來看,這個阿巫奇的武功之高,只怕不在洛雨情之下,看來修羅教果然是高手如雲。
修羅教主又對奴化道:“奴化,看來這一次你是不準備奉本座的號令了?”
奴化絲毫不懼,嘿嘿笑道:“教主如果做出的決斷是正確的,屬下自然遵從,只是教主此舉是要將修羅教帶到滅亡之地,屬下身為兩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