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側的侍女都小心翼翼地服侍著她。
看到蘇謐的眼神駐留在自己的身上,綺煙衝她婉然一笑,隨即縮了回去。看來她這些日子過的還不錯。
倪曄琳嫣然一笑,姿態嫵媚優雅:“剛剛大家都在說什麼?聽大家說的好像很是開心,不如現在說來聽聽。讓本宮也一起開心開心。”說著看向祝貴嬪笑道:“剛剛祝妹妹說那寒山寺之中還有什麼?本宮還沒有聽清楚呢。”
祝貴嬪臉色都變了。眾妃都噤若寒蟬,不敢吱聲。她們這才猛地意識到,自己所談論的謠言不僅僅是牽扯眼前一個簡單的宮妃,還涉及到……
“雯妃姐姐和祝貴嬪看來對於寒山寺看來直到的不少啊,實在是讓本宮大開眼界呢。”倪貴妃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輕輕埝起桌子上素白的玉盤裡紅紅的珍珠果,兩寸長的指甲上沒有戴妃嬪之中流行的金玉之類的護甲,上面塗著豔麗的鳳仙花汁子,花汁裡面摻雜的金粉使得那明豔的色澤分外的耀眼,比起眾妃鑲金嵌玉的鏤空甲套更加的妖豔動人。看上去竟然好像比下面的鮮嫩的珍珠果還要水潤幾分。她的視線帶著一種寒意掃過眾妃,經過蘇謐的時候略微頓了頓,又自然而然地閃開。
“既然這樣高興,不如讓本宮也過來湊個趣兒。”倪貴妃笑道,轉頭看著眾人:“怎麼不說了?雯妃姐姐?”
雯妃打了個哆嗦。倪源現在幾乎處於半隱退的狀態,使得倪貴妃現在的聲勢大不如從前,但是長期的積威之下,竟然使得妃嬪還是無人敢拂逆她的意思。場面有一瞬間的僵硬。
終於,還是李賢妃笑了起來,打破僵局道:“剛剛我們正說道寒山寺的護身符格外的靈驗呢,聽說眼下枯葉禪師正在那裡,禪師是又道高僧,不知道有沒有那樣的榮耀請他老人家求個靈符來。”
“正是如此呢,”雯妃順勢笑了起來:“婢妾也聽過不少寒山寺的事情,都是在誇讚那裡的靈氣足,有神靈庇佑的。所以一直想著為小帝姬去求個護身符呢,最近小帝姬時不時有一些咳嗽的病症。”
“那可是要小心服侍帝姬了,如今皇上就這麼一點子血脈,”倪貴妃笑道:“雯妃姐姐終究是有福氣的人啊。”
眾妃都鬆了一口氣,話題又轉到小帝姬身上,雖然笑容還是不免有點訕訕的味道,但氣氛還是熱絡了起來。
李賢妃笑道:“說到孩子,劉才人肚子裡的才是最嬌貴的呢,如今才不過五個月,只怕胎像還不穩定,還是快快入座吧。”
“貴妃娘娘這些天負責照顧劉妹妹的胎,著實是辛苦了啊。”羅昭儀也說道。太后病倒了之後,照顧綺煙胎兒的任務就全部落到了倪曄琳的身上。
“這也是本宮為皇上盡心啊。”倪曄琳笑道:“終究是皇家的子嗣嘛。皇后娘娘那裡又忙不過來,我便是在辛苦,為了皇上也是值得的了。”
眾妃又是一陣恭維奉承。正說著,門外的內監一聲長宣,隨即皇后扶著太后的手,走入了大殿。
眾妃嬪連忙起身行禮。
太后慈眉善目地坐在玉案之後,看著下方的諸人,笑道:“自家人的筵席而已,就不必講究這麼多規矩了,都平身吧。”因為纏綿病榻的緣故,太后的臉色真的憔悴了不少,眉目之間隱隱有些灰敗的跡象,只是精神尚好。
太后與諸妃說了幾句閒話,又轉頭向蘇謐溫和地一笑,問道:“聽說你前些日子著實是受了苦楚,如今身子可還好些了?”
“回太后的話,婢妾的身體好多了。”蘇謐伶俐恭謹地起身行禮回話道:“讓太后擔憂實在是婢妾的罪過。”
“那就好,皇上也一直惦記著你,上次來哀家這裡還說起你呢,這一次的寒山寺的事情可真是委屈你了。那群匪徒可真是無法無天了。”太后搖了搖頭嘆息道。
關於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