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在屋子裡也悶夠了,陪你一起送送大嫂子也好。”
艾芬夾在中間走到院門口。趕車的還沒過來,三個人就站在門內說話,周嫂子趁人不注意,將頭上一根梅花簪扔到牆根兒地下。
馬車來了,四夫人看著她們上車,笑道:“陽家大嫂,大家都是親戚,以後有事無事多走動才好。”
看著馬車走遠,兩位夫人挽著手,親熱地回去。二夫人看了看天色,道:“時辰也差不多了,叫人準備馬車,我們好回去。”
旁邊四夫人的陪嫁丫頭答應著下去準備,一腳就踩到周嫂子那根銀簪子。撿起來吹了吹上面的灰,遞給兩位夫人看:“這個簪子挺眼熟,我好像看誰戴過似的。只是像是咱們家人用的。”
二夫人看了一眼,笑道:“不過一根銀簪子罷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問問陽家那兩個妾去。”
四夫人還沒說話,二夫人就拖著她往裡走:“弟妹,剛才陽家大嫂來得急,我還有東西沒收拾好呢,你陪我一起去呀。”
剛到西廂房,四夫人的陪嫁丫頭就進來回稟道:“姑娘,這根簪子好像是剛才那個周媽媽掉的。”四夫人一聽,忙拿過去仔細看了一遍,肯定道:“是她的沒錯。”將簪子送到丫鬟手裡,“你快去看看她們走遠了沒,將這簪子還給人家。”
大夫人笑道:“既然是他們陽家的東西,你就把這簪子給那兩個妾吧。或者弟妹你收著,過幾日姑奶奶下葬你再還她就是。”
四夫人無言以對,只好讓丫鬟將簪子送到靈堂去給陽家的妾室。收拾東西準備回趙府。
馬車慢悠悠地走了小半個時辰,後面還是沒有人追來。艾芬時不時撩開窗幔看後面,周嫂子也納悶:“難道是我們都想錯了?那四夫人沒這意思?”
艾芬搖搖頭,說道:“不會。應該是被絆住了。大夫人和二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提高聲音對車把式道:“吳把式,不用等了,先回陽家再說。”
車把式回話道:“夫人,周老夫人,後面有兩輛馬車,掛的是趙家標識。”艾芬掀開窗幔,馬上就進城了。連忙道:“先進城,繞開她們。”
兩人回到陽府,夢圓就在門房裡等她們,看見兩人回來,急急地迎上來,問道:“怎麼樣?”
周嫂子指著手上的包袱,苦笑道:“提著豬頭,找不到廟門。”
夢圓上前挽著艾芬,說道:“不然直接去找那縣丞吧?大不了多出些銀子。”艾芬搖了搖頭,說道:“不弄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使壞,逃得了這次,下次又上哪裡去找銀子?”
夢圓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周嫂子皺眉道:“別灰心,不然等我們備齊了禮,直接去找趙老爺子吧。”
三人還沒走到內院,門房的一個青衣小廝飛奔而來,喊道:“夫人請留步,這裡有夫人和夢圓姑娘一封信。”
又是她們兩人的?
夢圓一把將信搶過去,見那信封上沒有收信人姓名,也沒有用火漆封口,奇怪道:“怎麼今天收到的東西都這麼莫名其妙。”
艾芬聞言,飛快地朝大門外跑去。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和往常一樣,並沒有異常。對身後追上來的小廝問道:“給你送信的人長什麼樣?都和你說了什麼話?”
小廝撓了撓頭,答道:“一個小乞兒,只說著信一定要送到夫人和夢圓姑娘手裡。別的沒了。”
夢圓站在原地,已經把信掏了出來,看了兩眼,跌坐在地上,手上的信紙,信封都掉到了地上。周嫂子彎腰撿起信紙,看完之後也是臉色慘白,站立不穩。
艾芬忙跑回扶住周嫂子,將信拿過來。松濤齋出產的上好澄心紙,上面寫著一句話:於松馬上就去和陽凱青作伴了。落款依然是知名不具。
艾芬伸手去扶夢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