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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勁風過後,出現在地面上的,哪裡是什麼老虎,分明是頭成年花斑豹!

這頭年輕力壯的花斑豹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似乎是找到了上樹的方法,對著沈薇呲呲牙,噴出兩口濁氣,沈薇的心立時拔涼拔涼的,她沉默三秒鐘,扯破嗓子的喊瑾洵救命。

那花斑豹三躍兩月,已經藉著樹杈之力矯捷的攀著枝幹爬了上來,越爬躍進,沈薇的心沉到的低谷。瑾洵約莫還在半山腰呢,哪裡聽得見她的叫喊?剛才中陷阱,身上掛著的布袋早就掉了,她遺失了匕首和迷藥。

花斑豹此時離她還有十步遠,趴在樹幹上沒有動作,沈薇琢磨著,大概是在思考如何吃她。她和花斑豹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心裡暗搓搓的想:她從十五歲開始漫山遍野的採藥抓蛇逮蜈蚣,什麼時候離死亡這麼近過?難道眼下真的要葬身豹腹?傳出去,人人都知道她一朝皇后最後的下場是被豹子當了晚餐,簡直丟死人了。想到這兒,她不禁又要想想瑾洵,萬一自己被豹子吃了,這瑾洵是後悔的削髮為僧,還是把她忘了高興地娶那個明珠公主?

沒給她繼續思想下去的時間,那花斑豹張著血盆大口的蹭的從樹枝上竄起,直奔她的脖子而來。沈薇絕望的瞪大眼,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忽聽悽慘的豹嘯滑過整片森林,沈薇就那麼愣愣的看著離自己不過咫尺的花斑豹緩緩落地,額頭處深深的釘進一把寶藍色的長劍,鮮血直流。

花斑豹落地的聲音驚起夜宿的山鳥,沈薇耳邊只響著某人急切的喊聲,便穩穩地落進個溫暖的胸膛。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躺在瑾洵的臂彎裡,再抬眼,對上雙浪蕩的眸子。那人坐在樹丫子上,半耷拉著條腿,手裡拎著壺酒,不羈的看著他們,不徐不慢的對瑾洵道:“這位兄臺,麻煩把在下的佩劍丟上來。”

瑾洵目光滿帶著欣賞,緩緩將沈薇放下,走過去從花斑豹的額上抽出佩劍,那劍果然是把好劍,竟然是滴血不沾。他抬頭,隨手將寶藍色的長劍丟上去。

那人接過佩劍,收入鞘中,憊懶的打個哈欠將酒壺掛在腰間,仰躺在樹枝上打起鼾聲來,只餘下長長的一角白色袍擺輕輕晃動。

沈薇餘驚之下緩過勁來,這才揉揉打顫的雙腿,抬頭試探的開口,“這位壯士,多謝救命之恩,敢問尊姓大名,沈薇沒齒難忘,以後必然報答。”

好半晌,那人才不耐煩的抬起頭,瞅了沈薇一眼,淡淡道:“羚彧,葉羚彧。”

瑾洵拱拱手,難得的有禮。

“葉兄臺身手不凡,孟某人有禮了。閣下的大恩正如內子所說,他日我們必然會報答的。”

葉羚彧不耐煩的看了地上的二人兩眼,“你們快走吧,別打擾我睡覺就是報恩了。從這兒直往西走,往西走,別再轉回來了。”

說完繼續躺在樹枝上睡自己的覺去了。

沈薇落地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一路上只得由瑾洵揹著。她著實過意不去,又覺得自己的腳很倒黴,才好了幾個天又扭傷了。

離開方才中陷阱的地方,按照葉羚彧的話,他們一路西行。沈薇有些想不通,摟摟瑾洵的脖子,問道:“為什麼我們要往西走啊?”

瑾洵喘口氣,揹著人爬山對他來說,著實是個非常沉重的活。邊走邊回道:“顴峨山雖然看上去是東西橫亙的山脈,可實際上是外形給人的錯覺,一旦進入山中,按照南北走法是個死路。”

沈薇覺得很神奇,也覺得瑾洵很博學,對於這個結果她很滿意。想著,就打起哈欠來,此時已然過了子時,睏意愈是發了上來。未幾,她就趴在瑾洵的背上睡熟了。

等沈薇再睜開眼來,發現是躺在一間簡陋的草屋中。瑾洵躺在旁邊安靜的閉著眼睛。

她坐起來,輕輕推搡推搡瑾洵,溫聲道:“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