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與宋覺非一同出了禪房。
“施主請稍等,貧僧去開車。”
宋覺非含笑道。
牧小草只覺得渾身一激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拜託,宋大紈絝,你可千萬別叫我施主,聽得我怪難受的。說起來,咱們也算是朋友,我也知道你有心在佛門破除心中魔障,可我也聽說佛門講究的是‘覺悟”,一朝覺悟,則立地成佛。你又何必執著於稱呼呢?”
禪房外,兩人獨處,牧小草索性實話實說。
宋覺非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牧小草一眼,也不多言,便去開車了。
宋覺非的車,還是那一輛。
牧小草有些古怪的看了宋覺非一眼,心道大紈絝就是大紈絝,即便是在佛門之地,也不忘奢華。
宋覺非似乎看出了牧小草的心思,淡笑道:“你剛剛也說了,佛門重‘覺悟’,其他的都是‘外相’。既然如此,我是破衣爛衫,還是香車美女,不都是修行麼?”
牧小草聞言,卻是啞口無言。
大紈絝分明是拿她剛剛的話,來堵她自己的嘴,自己還是太嫩了。
“算了,正事要緊,不和你爭辯了。”
牧小草道。
宋覺非聞言,不可置否。
一時間,車中變得極靜,氣氛有些尷尬。
“你心思還亂麼?”
牧小草忍不住道。
“亂,但沒開始的時候亂了。我剛回來的時候,心思亂透了,自覺罪孽深重,還真的想遁入空門了事。師傅與我父親,是多年的朋友,我想讓他收我為弟子,用下半生來禮佛贖罪。可惜師傅說我,塵緣未了,還有下一場緣分,現在該做的,只是修心養性,破開魔障,做一個專一的人。”
宋覺非道。
“塵緣未了?”
牧小草重複道。
“對。”
宋覺非看向牧小草,笑容之中,蘊含深意。
不提牧小草和宋覺非趕路,且說公安局中。
這公安局中,卻是出了一件咄咄怪事。
“嘿!小欣,你聽說了麼?剛才抓進來個小子,古怪的不得了,我們都懷疑這小子是妖怪吶!”
吳警官咋咋呼呼的對警花劉雨欣說道。
吳警官對劉雨欣,可是垂涎了許久,且不說劉雨欣美貌的很,就算是她比無鹽女還醜,吳警官都不會放過。
願意無他,這劉雨欣的老爹,乃是局子的大頭頭。
若是他娶了劉雨欣,青雲直上不說,還能抱得美人歸,何樂而不為?
可惜,他這算是給瞎子拋媚眼了,人家劉雨欣根本就沒將他看在眼裡。
“嘁,就會胡說八道!什麼妖怪,都是你們自己疑心生暗鬼罷了!平日裡缺德事兒幹多了吧!”
劉雨欣是個小辣椒,說話毫不客氣。
吳警官聞言,卻是忍不住大聲叫屈,道:“你可別胡說,你打聽打聽,我在咱們幹警隊伍裡,可是出了名的清廉如水呀!什麼外快、紅包、我統統都沒收過!不然現在也不至於窮的叮噹響呀!雨欣,那啥……你是不是再給我借點?”
好麼,這小子還真夠厚臉皮的。
劉雨欣一聽,心中忍不住樂了,她從小家學淵源,看人的眼光還是有一些的,知道吳警官說的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