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草一行,姍姍來遲。
吳秘書長看向牧小草一行,臉色越加難看了。
神秘的牧氏兄妹、宋覺非、燕疏狂,這都在他的預想之內,可李春秋你湊什麼熱鬧?
“幾位,請上座。”
吳秘書長心中發苦,快哭了。
待眾人都入了座,李春秋才開口道:“牧小姐,是姜老爺子的弟子。”
吳秘書長如遭雷擊,臉色一陣慘白,若不是他夫人在扶了他一下,怕是要一下子栽倒在地。
他至此,也知道李春秋的來意了。
中海市市委書記姜正道,赫然是這位姜老爺子的兒子,與秦氏的那位合稱雙璧,是未來華夏的掌舵人之一。
華夏特色的老人政·治,姜老爺子的影響力,縱貫華夏,門生故吏無數,隨便開開口,他小小的一個市委秘書長、市委常委,一下子就被碾死了。
“您好,牧小姐。”
吳秘書長作為賠禮這一方最大的主兒,率先向牧小草打招呼。
牧小草微微點頭,含笑道:“吳秘書長,您好。”
“不敢當,您叫我吳晗就好。”
吳秘書長心中對牧小草的來歷十分的忌憚,語氣很是恭敬。
牧小草微微點頭。
牧小草看向牧小森,今日的事情,他才是主角。
席間,五家的大人,都不斷的道歉,語氣十分的誠懇,他們都知道,若是今日不能得到諒解,那麼下場就很可能是被逐出中海。
他們的家族勢力,都在中海紮根了,若是被逐出中海,長久來家族的權勢脈絡,會一下子紊亂,甚至讓人輕易的替換掉,這對他們來講是致命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牧小森神色恬淡,不論吳秘書長等人是如何謙卑,他的臉色都未曾變化。
他心中明晰,這些人不過是對比自己更強勢的人服軟而已,若是遇上尋常老百姓,莫說讓他們在這裡謙恭道歉,就算是不讓他們趕盡殺絕,怕是都很難。
“今日的事情,很簡單。”
牧小森端起一杯酒。
“願聞其詳。”
吳秘書長率先站起,恭敬道。
連分量最足的吳秘書長都站起來了,剩下的幾家,自然也不例外,全部站起。
“在某種程度上,我並不是很強勢的人。當然,前提是,沒人冒犯我。這一點,我希望各位能明白。”
牧小森語氣漸漸變高。
他的神態,也從開始的恬淡,漸漸變得驕傲起來。
他並非故意做出高高在上的態度,這實際上是他骨子裡的本質,若非在家人面前,他一向是最不好惹的一類人。
強烈的存在感,形成了濃重的壓力,讓賠禮的幾家人,臉色都漸漸發白。
“那麼,該我提條件了。”
牧小森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後道。
“您說。”
吳秘書長,幾乎成了幾家的代表。
如今,事情已經不是牧小森和幾個小輩之間的事情了,而是他和幾個家族之間的事情,若是幾家不給牧小森一個交代,那麼牧小森將會做什麼,或者說他串聯出的這麼一個龐大的勢力,將會做什麼,是誰都能想到的。
“首先,我要離開中海那一家,分崩離析。這算是你們給我的一個投名狀。”
牧小森冷笑道。
他的威嚴,並不是誰都可以冒犯的,黑麵神的小動作是誰的授意,他心知肚明。
若是由他親自出手,那麼實在是有些高射炮打蚊子的嫌疑,那麼若讓這五家做個投名狀,倒也不錯。
“這個……”
吳秘書長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