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未來的……”
公孫蘭嬌嗔道:“你敢說!”舉掌要打。
阿美娜格格笑著,快步跑入內去。
藏民最喜飲茶,待客之時,少不了茶,但他們的茶和漢人的卻不相同。
他們將茶壺煎沸後,混以羊乳製成的乳油,雜以少許食鹽,味道便不是純正的茶味了。
阮偉正在舉著杯子飲茶,見阿美娜進來,便放下杯子呆望著她。
阿美娜十分敏感,一進屋就發覺有人盯著自己,抬頭看去,一接觸到阮偉那茫然的眼光,一時竟忘了移開。
她臉上的笑容仍在,這笑容是阮偉最熟悉的,但阮偉卻想不起在何處見過,他極力思索起來,眼眶中不由泛起淚水。
阿美娜吃驚了,那淚水難道是為自己流的嗎?
公孫蘭進來笑道:“阿美娜,你在想什麼?”
阿美娜霍然驚醒,她再也不能在這中堂內站下去,臉如朝霞,她扭頭向公孫蘭一笑,急步走入自己的閨房內。
晚餐時克力??帶回兩匹黑得發亮的駿馬,馬上配件齊全,公孫蘭高興的在院中試了回馬,對克力??選馬的眼光,大加讚賞。
藏人進食,圍地而坐,中間放置肉類及綹粑,這綹粑是藏人的主食,其作法是用青稞炒燒後,磨成細粉,和以茶汁,拌以??牛奶油製成的酥油,反覆揉捏即成。
阮偉,公孫蘭坐下後,老年藏人夫婦才帶克力??坐下,克力??道:“姐姐怎麼不出來?”
老年藏婦道:“你姐姐剛才說頭痛,別去叫她。”
公孫蘭奇道:“阿美娜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就頭痛呢?”
老年藏婦道:“她今天怪里怪氣的,別理她。”
藏人不用筷子,用手抓著吃,漢人叫這做抓食,阮偉第一次參加抓食,十分不習慣,公孫蘭笑著教他,這一餐飯,大家吃得都很愉快。
晚上,老藏婦給阮偉整理客室居住,公孫蘭自己有房間,她雖不住,房間每天還是打掃得很乾淨。
夜入初更,阮偉睡不著,披著皮服,緩步走到院子裡,這院子甚大,種了數十株松柏,阮偉倚在一棵高大的怕樹下,抬頭看月,腦中似乎要想很多東西,卻什麼也想不起。
月光明亮,穿過樹上的針葉,照在阮偉的臉上,隱隱約約的,越發顯出阮偉的面容,茫若海霧,不可捉摸。
阮偉想到後來,不由深嘆一聲,要知一人思索不起往事,是多麼痛苦啊!
忽然如幽靈的聲音在他身後,輕輕的道:“你……你……嘆什麼氣?……”
阮偉轉身一看,是白天那位西藏姑娘,只見她在寒夜中,僅著一襲長身白衫,長髮披肩,微風輕吹,衫飄發動,真如謫凡仙子,聖潔無比。
她穿著白色睡袍,看來像個書生模樣,阮偉腦中一霞,渴求道:“你能不能對我笑一笑?”
在這動人的氣氛下,阿美娜不能拒絕阮偉的要求,她笑了,笑得好像百合花。
這笑容把阮偉的腦弦震動了,也只有這個笑容能使阮偉捉住往事的回憶。
於是,他已經有點瘋狂了,他一把摟住阿美娜,不住的道:“你永遠笑……不要停……你永遠笑……不要停……”
阿美娜全身發抖,顫聲道:“你……你……喜歡我嗎?……”
阮偉點頭道:“我喜歡你的笑,我喜歡你的笑,我永不會忘記,我永不會忘記那種笑……”
阿美娜沒聽清楚他說什麼,只知道他是在說喜歡自己而且永遠不忘記自己,於是她感到幸福無比,喃喃低語道:“我自幼就喜歡說漢語,蘭阿姨教我,我一學就會,否則找今天怎麼能和你說話啊……別人都說我怎麼說得那麼好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弟弟就一句也學不會,我常獨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