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話還未落下,卻感覺到一股陰霾猛烈地朝他襲擊而來,一股沉重的身軀重重地摔向了她的懷裡。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脖頸旁。
天氣冷得能夠讓人嘴裡呵出的氣體瞬間結冰。
“你幹什麼?”她的嗓音變得沙啞,彷彿有一層厚厚的膜正在阻止著她發出任何的響聲,纖細的手用力地抵向將全身力氣統統都壓向她的那個罪魁禍首。
而。
她停下了推動的姿勢,因為,指腹貼著的那一層面板竟源源不斷滾出了濃厚的熱氣。
已經成了一股熱燙的濃流。
“你怎麼了?”朵寂伸手將不斷往下賴去的高大身軀扶住,卻感覺到了他身體有著不正常的熱度。
纖細的手指撫響靠近她脖頸邊的額頭,卻猛地收回。
他發燒了。
一夜未眠,一夜未歸,在冷冽的樓道里,凍了一夜。
。。。。。。。。
醫院。
普通病房裡。
簡單的病床,刷著白色的乾淨牆面,經過歲月的沖刷,也填上了斑駁的黑色一長條,斑點形狀大小不一,個數不一。
這是一件三人房,一字排開,三鋪床位。
而,在最最靠窗的那鋪床上,卻傳來了嘈雜的響聲。
“先生,請您配合我們打針,好麼?您已經燒到了三十九度七,這樣耽擱著時間,對您的身體恢復健康並不利。”護士站成了一邊,推著推車,有著各種的針頭和藥水,瓶瓶罐罐,有的被砸爛在地上,碎成了歲碎片,藥水稀里嘩啦倒了一地。
每個人臉上都不好看,尤其,那一位坐在床上,緊緊皺著眉的男人。
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卻像極了小孩。
“先生,請您不要在鬧了,配合我們的治療好麼?”護士拿著針頭,換了一遍又一遍,這位先生一點都不配合。
而,她們也不敢靠近,因為這個男人長的很英俊,好看的樣子,精緻的五官,讓她們羞紅了臉,能夠多站在旁邊看著他微微眯起狹長的鳳眸,也覺得十分的賞心悅目。
某人卻依舊抿著唇,冷硬的側臉有著剛毅的線條,隱隱的,給人一種壓迫威懾的感覺。
深藍色的墨眸掃視了四周,漸漸積蓄起來的怒氣,冷硬開口:“是誰送我來的?”
在左夕蘄的生活裡,向來不光顧醫院。
左氏有私人醫生。
他對醫院,有著一種無法壓抑的怒氣。
“是一位小姐。”護士門你推我,我推你,一個被夥伴們出賣的護士走上前,怯怯弱弱不敢抬頭,臉蛋因為羞射而羞紅,雙頰有著不自然的潮紅。
小姐?
左夕蘄淡淡皺起了眉,腦海裡重複起今早的畫面,是她。。。。。。嗎?
“她人呢?”不知不覺,當他想起了那抹纖細的嫻靜身影,連低沉剛硬的語氣也漸漸地變得婉轉和乾淨,“她現在在哪裡?”
是她送他來醫院的麼?
他強撐著腦袋的漲暈,修長的雙手撐在床上,將被子掀開來,走下床。
女人,和男人的身體差別,使得一股慣性將她重重地撞上了牆壁。
“砰!”一聲巨響猛地在嘈雜的病房中響起,所有人都錯愕地驚呼了一聲。
深吸一口氣。
誰都能想像得到,這個女人撞上牆的力道有多重。
觸目驚心。
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女人卻淡淡地彎起嘴角,似乎撞上牆的人根本不是她,她直起了身子,將男人的身體往她身上傾斜。
一米六幾的身高,卻將高出他很多的男人撐住。
“來,我扶你去床邊坐下。”她的表情很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