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來,便有些冒險了。
反正一個隱魔一脈的人,跑來大光明寺找他聯手殺同為隱魔一脈的武者,這點虛言怎麼想,怎麼彆扭。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是忽然傳來:“這事情我應下了,袁天放那老東西佛爺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前段時間他的那些徒弟竟然逼得賣靈酒的西倉劉家都忍不住要遷走了,簡直豈有此理!
我就沒見過那比劉家還老實的武林世家了,一個家族內,竟然只靠販賣靈酒為生,這種家族他都欺負,畜生!”
虛渡挽著僧袍的袖子,腰間掛著酒葫蘆,氣勢洶洶的走進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虛言無奈的一拍腦袋道:“虛渡師兄,這件事情你怎麼知道的?劉家這麼一個小家族出事你都知道,什麼時候你這麼關心江湖訊息了?”
虛渡隨意的一擺手道:“先不要糾結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佛門以慈悲為懷,出了事情就應該去管。楚休,你負責將那老傢伙給引出來,佛爺我半路幹他一票,咱們兩個聯手,弄死這老傢伙!”
此時的虛渡一臉的匪氣,那模樣好似跟袁天放有著殺父之仇一般,也不知道因為他嫉惡如仇,還是因為袁天放的徒子徒孫害得他沒有酒喝。
眼看著虛渡都已經答應了,虛言此時也是無可奈何的很,當著楚休的面,他還能落虛渡的面子不成?
而且大光明寺除了方丈以外,本來就是以三大禪堂的首座為尊的。
若不是因為虛渡本身不靠譜,否則以虛渡的實力,在方丈虛慈、虛雲和虛靜都閉關時,大光明寺應該是由虛渡來執掌的。
楚休的嘴角帶著笑容道:“那等到有確切動手的計劃時,我會讓人通知虛渡大師的。”
說完之後,楚休便直接告辭離去。
等到楚休走之後,虛言這才埋怨道:“虛渡師兄,你為何答應的那麼快?楚休上趕著來跟我大光明寺聯手,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況且對方還是隱魔一脈的真火煉神境強者,怎麼也要從長計議才行,你一句話便答應了下來,太草率了一些吧?”
虛渡搖搖頭道:“你呀,就是顧慮太多了,我就問你一句,隱魔一脈少了一位真火煉神境強者,對我大光明寺,甚至是對我正道武林來說,有沒有好處?”
虛言道:“當然有,別說少了一位真火煉神境強者,哪怕只是少了一名尋常的魔道武者對於正道武林都是有好處的。魔消一分,正便漲一分,魔不壓正,古來便是如此。”
虛渡一攤手道:“這不就得嘍,想那麼多有什麼用?
虛言師弟,不是我說你,有時候你是真應該果斷一些了,袁天放那老東西把整個北燕攪太亂了。
楚休那小子雖然也不是什麼好鳥,但起碼人家懂規矩,否則的話,你也不會跟他有三個月的約定期限了吧?
而且袁天放那老東西簡直就是又壞又蠢,他那幫白痴徒弟已經將北燕武林折騰的苦不堪言了。
我大光明寺自詡正道武林領頭人之一,北燕第一大宗門,難不成就真任由袁天放的那幫徒子徒孫胡鬧去?這讓其他勢力怎麼看我大光明寺?
晚一天解決,那對於我大光明寺的名聲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虛言詫異的看著虛渡,他竟然也能夠把利益關係看的這麼清楚?
現在虛言都有些分不清,虛渡到底是為了大光明寺的利益要殺袁天放,還是純粹因為自己喝不到酒了,這才想要殺袁天放的。
而此時楚休回到鎮武堂後,他則是要想一個辦法將袁天放給引出鎮武堂。
對方總在燕京城內待著,一個是楚休不想在這裡動手,動靜太大,還有就是楚休也怕北燕朝廷那邊隨意插手。
對於項隆,楚休是不報什麼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