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部門?何方神聖主導?限制自己出境出何目的?
向墨還在西京,與藍湛江一同忙著簽署合作檔案,完善那些祝童挖下的坑;最遲週末回到上海。到時候……
祝童忽然有些煩躁,知道不能任憑思想這般發散下去,那樣,什麼都幹不成了。
他瞟一眼大班臺上的日曆,那裡有西蕾亞為他寫下的當天行程安排的備忘錄。
祝童看到一行字:下午五點,吳院長辦公室,討論名醫講堂相關事宜。參與人有吳瞻銘院長,行政總監蘇娟,中醫堂總監馬八先生、周行先生,醫政室主任鄭書榕先生。
前些時間醫院蕭條時實施了一項針對年輕醫生們的培訓計劃,有目的的將他們送到別的醫院學習。歐陽凡望海醫院後,又提出了一項新的培訓措施,醫院每週抽出兩個下午的時間舉辦“名醫講堂”,由祝童、馬八、周行或老中醫們坐堂,傳授行醫心得,回答年輕醫生遇到疑難病情。
祝童對歐陽凡的建議舉雙手贊成,這是一項著眼於未來的措施,既能快速提高年輕醫生門的專業水平,又有凝聚人心的作用。
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名義講堂還在醞釀準備中,具體實施計劃細則由鄭書榕負責,計劃書就放在祝童面前的。
他馬上看看手錶,已經三點二十五分了。四點就要開談論會,可他還沒時間看這份計劃書。
三點五十分,della已經離開一段的時間了,雷曼先生在接待室等了將近一小時有些著急了,請西蕾亞小姐進來看看。
西蕾亞推門進來,看到老闆正聚精會神地看一份檔案。
“老闆,雷曼先生著急了。”那是她午飯時親手放在那裡的,在她看來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可這個時候老闆竟然放著重要的客人不理會去看那份計劃書,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再過五分鐘,請他們進來吧。”祝童沒有抬頭,只揮揮手。
西蕾亞微微躬身,輕輕帶上門出去了。
祝童這才抬起頭開啟電腦,接待室內的實時場景出現在螢幕上。
接待室與“神醫李想”診室裝飾同一風格,華麗而精美。
診室內是清爽舒適的竹木地板,接待室在地板上卻多了一塊工藝精美的印花地毯。它的作用不只是為了更舒適,而是吸音。
天花板上的菱形吊燈內裝有多孔攝像頭,可它的拾音效果卻很一般。有了這塊地毯,就能保證監控者能聽到最接待室內最低微的交談聲。
祝童首先看到的是女主播,她沒有走,坐在距離診室大門最近的沙發上,注意力全在雷曼參議員那邊。
雷曼參議員果然等急了,他不停地向通往診室的大門張望。
史密斯……這個酒鬼,他來幹什麼?哦,祝童想起來了,史密斯先生不只是位失敗的投資者,還是一位律師。他正在於那三位來自美國的律師低聲討論著什麼。
史密斯試圖說服他們去掉檔案中的某些條款,祝童開大聲音,耳機裡傳來斯密斯的急促的聲音。
“……收起你們的傲慢吧,先生們。這裡是上海,是醫院,不是紐約的曼哈頓那座垮掉的雙子星。你們完全不瞭解裡面的那個人。我敢肯定,如果拿著這份東西進去,一定會激怒他,會把事情搞糟的。雖然我很不喜歡他,但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位相當不錯的醫生,也是個是自尊心極強的喜怒無常的傢伙。沒有必要在這些問題上激怒他。想想誰支付你們的旅行支票和豐厚的律師費,難道你們盼望著斯內爾先生去見上帝?”
“史密斯。沃森伯格,你真該多抽些時間與老卡爾聊聊。”一位金髮碧眼的老外以不屑的語氣說。
“湯普森,你什麼意思?”斯密斯怒氣衝衝地站起來。
卡爾一家都搬到上海來,現在等於是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