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泰塔肯定了麥倫的判斷。“把他捆好了。等我處理好這個傷口,我就要和他談一談。”
不大一會兒工夫,泰塔就從屋子裡出來了,蘇被捆得像一頭送往市場的豬,就拋在了炎炎烈日之下。他們已經把他脫得精光,以確保他沒有其他的兇器藏在身上,在太陽的撫愛下,他的面板已經變紅了。希爾特和沙巴克正站在他的上方手中執著已經出鞘的劍。麥倫在棚屋的牆投下的陰影處,放了一張帶有皮坐墊的小凳子,泰塔坐在上面休息。他用內眼審視蘇:這個人的光環還和他上次見過的一樣,憤怒又困惑。
泰塔開始問他一系列他早已知道答案的問題,為的是能夠觀察蘇的光環對真實或謊言的反應。
“你以蘇而知名?”
蘇盯著他,以沉默來反抗。“刺他,”泰塔命令沙巴克,“在大腿上,不要刺得太深。”沙巴克來了一個精確判斷的直刺。蘇跳動了一下,尖聲號叫著,扭動地撞擊著繩索。大腿上冒出一股細細的血流。
“我再問你一次,”泰塔對他說,“你是蘇嗎?”
“是。”他透過咬緊的牙齒,聲音很刺耳。他的光環穩定地亮著。
真話,泰塔默默地確證。
“你是一個埃及人?”
蘇閉緊牙關,悶悶不樂地盯著他。
“我是。”蘇迅即回答,他的光環依然沒有變化。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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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節:血色尼羅河(12)
“你向王后敏苔卡布道?”
“是的。”又是真話。
“你已經對她承諾過你將使她死去的孩子復活?”
“沒有。”蘇的光環突然充滿淡綠色的光。
謊言的象徵,泰塔判斷。他有了一個標準來衡量蘇的接下來的回答。
“原諒我照顧不周,蘇,你渴嗎?”
蘇舔舔乾裂的嘴唇:“是的!”他聲音很小。很明顯是真話。
“你的規矩哪裡去了,麥倫長官?給我們尊貴的客人倒水。”
麥倫咧嘴笑著向水袋走去,他倒了一木碗水,回到蘇的身旁屈膝端著碗,將碗邊兒移到蘇的枯乾的嘴唇上,蘇大口地吞嚥著。由於喝得太急了,他咳嗽著,喘息著,上氣不接下氣。碗裡的水喝光了。泰塔給了他一會兒恢復正常呼吸的時間。
“那麼,你正在匆匆忙忙地趕回你女主人那裡去?”
“不。”他含糊不清地說。光環出現的淡綠色是他謊言的標誌。
“她的名字叫厄俄斯?”
“是。”實話。
“你相信她是一位女神嗎?”
“獨一無二的女神,至高無上的神。”又是真話,發自他的內心。
“你曾和她面對面見過嗎?”
“沒有!”撒謊。
“她曾經允許你玩兒她嗎?”泰塔故意用了一個粗俗的詞來激怒他。這個詞的本義是“交配”,指的是戰爭中勝利一方計程車兵可以任意處置戰敗一方的女眷。
“不!”他狂怒地呼喊著。實話。
“她曾答應和你玩兒嗎?當你完全服從她的指令,並且為她保證埃及的安全?”
“不。”他聲音很輕。謊言。厄俄斯答應對他的忠誠給予回報。
“你知道她的隱蔽處在哪裡嗎?”
“不。”謊言。
“她住的地方靠近一個火山嗎?”
“不。”謊言。
“她是一個食人者?”
“我不知道。”謊言。
“她吞吃嬰兒嗎?”
“我不知道。”又是謊言。
“她誘惑那些有智慧的能力的人到她的住處去,然後在她毀滅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