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降落傘,由姿勢看來是正打算準備往下跳的女子;而閣樓上的小窗邊,四名女子成功踢倒擋住窗戶入口沉重的“障礙物”,正準備以苦練多時的軟骨功鑽入;閣樓入口,鐵梯上同時站著四名女子,因爭先恐後而卡在入口不得動彈!
她們的共同特徵是“靜止”,因視線在觸及地板上交疊的男女而靜止風聲……雨聲……風雨交雜……
“哇——”
當意識到她們看到了什麼,而午夜十二點的鐘響又在耳邊響起,眾女不約而同地“哇”一聲哭了出來。
哭得驚天動地,哭得人神共憤,哭得柔腸寸斷……好不甘心哪!
倒塌的木櫃下隱約可見一隻老鼠腳和尾巴,而木櫃的前方是交疊的男女,男人壓覆在女子身上,他們身下是凌亂的被褥,兩人的姿勢好不曖昧。
“噢……”林意真只覺眼前一黑,然後有個重物就這麼撲倒了她。
那重物壓得她無法呼吸,動彈不得……
樊御緩緩抬起頭並且同時憤恨地撕去了臉上的麵皮,露出他俊美如天神的臉龐,呃……如果那張臉不是那麼咬牙切齒的話。
他的眼神是充滿憤恨和不可置信,神色嚴厲且鐵青地望著在他身下那個張著大嘴正大口大口呼吸的女人——他未來的老婆,那個即將陪他走一生的女人。
他憤恨地移開身體,坐起身來,瞪視著視窗那四名嚎啕大哭的女人——那四個踢倒了木櫃,害他往前撲倒,跌在那女人身上,終結他單身生涯的劊子手。
很好!他眯起了眼睛,“德昌製藥”、“伊美化妝品”、“古氏財閥”、“臺力石油”,這些公司將為他們的掌上明珠所做出的蠢行為付出代價!
“我兒啊,既然已經挑好了自己的老婆,幹嘛不明說,搞得大家人仰馬翻的,整整準備了一年……”
唐時玲自天而降,她愛憐地捏了捏樊御的臉頰,隨即朝躺在地上的林意真走去,身後是架著攝影機的樊德,全程跟拍整個獵捕行動。
樊德不忘為樊御此時臭到不能再臭的臉拍下一個很大的特寫鏡頭,他還挑釁地對著樊御道:“想不想發表落敗感言哪?乖兒子?”
突如其來的光線和大雨打得林意真睜不開眼睛。怎麼回事?!她仍然處在極度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難道說屋頂被颱風給掀了嗎?天啊,四周怎麼會有震耳欲聾的哭聲?是有人受傷了,還是被磚塊砸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兒子必須和貴千金結為連理。至於婚禮的籌備就交由我方全權負責,目前先暫定臺北在‘凱悅大飯店’席開上千桌,而女方方面以親家公、親家母的意思為主,我方將會派人協助處理,一切開銷都由我方負責。關於日期方面……”唐時玲的話被打斷。
“等一下。”林母李銀花掏出了她的老花眼鏡,翻看牆上的農民曆。
“這個月二十三號,下個月十五日,下下個月八日,下下下個月二十日都是好日子。”
“我不嫁。”躲在角落張著黑輪眼的小姐小聲抗議著。但沒人理她。
唐時玲微笑:“那親家母是希望哪一天呢?是……”她的話再度被打斷。
“沒有其它日期可選了嗎?”樊御沉聲問道。一臉青灰,一絲要當新郎倌高興的樣子都沒有。他恨不得婚禮永遠不要舉行。
“當然是愈快愈好。”林金池說道,一臉深怕對方反悔的樣子。
“我不嫁。”依舊是沒人理她。
“至於聘金方面……”
雙方家長咕嘰咕嘰……
“我不嫁……”愈講愈沒力。
樊氏一家人在臺風過後的第二天立即上門提親,效率快得驚人,他們所帶來的禮品在林家的客廳堆成了小山。
話說林金